随着埃及的政治动荡上周令股市大跌,一个想法突然闪过我的脑海:我是否持有埃及股票?
肯定没有。在我看到有关埃及股票交易暂停的消息之前,我甚至说不准埃及是否有股市。尽管上周五美国股市暴跌,我对它却并不是非常担忧。在连续八周上涨之后,股市无疑到该出现至少一次小幅调整的时候了,而埃及则提供了一个抛售股票的借口。
尽管如此,突尼斯执政多年的总统最近下台以及埃及的革命都提醒我们,股市投资者以为的很多风险,就包括政治变革,特别是在不那么持久的新兴市场国家政府。美国民主和政治制度的稳定是美国股市历来有着较高市盈率的原因之一,也是很多投资者(包括我在内)将投资组合的更大部分投入到美国股市的原因之一。
埃及股市在危机爆发时受到了重挫,1月28日被关闭,在那之前的一周内暴跌了16%。和我最初的想法截然不同的是,当我掀开自己所持的一些交易所买卖基金的盖子时,我发现自己的确间接持有埃及股票。由于众多共同基金和交易所买卖基金提供的全球分散性,埃及股票体现在一些投资组合全部或部分按照MSCI新兴市场指数构建的基金中。就我的情况来说,这包括iShares新兴市场指数基金和Vanguard全球国际股票指数基金。截至2010年10月31日,Vanguard基金的年度报告列出了10支埃及股票,占了该投资组合的0.1%。
MSCI新兴市场指数包括21个国家,其中就有埃及。EEM指数基金中的股票随着埃及新闻而下跌,今年以来跌幅略高于2%。几乎所有的新兴市场指数国家从不同程度上说,都是稳定的运行良好的民主制国家,包括印度、巴西和韩国。泰国和马来西亚最近出现了一些政治动荡,不过这两个国家在该指数中只占相对较小的成分。埃及占的比重也很小,在MSCI新兴市场指数中仅占0.6%。我认为,就对新兴市场股市的影响来说,人们对埃及问题的传染程度是过虑了。
埃及在为数不多的几支所谓的“前沿市场”基金中表现更为突出,即使它并不是MSCI前沿市场指数的一部分。该指数包括28个国家,其中很多都是独裁政府。其中包括巴林、约旦、哈萨克斯坦、科威特、阿曼和卡塔尔。Guggenheim前沿市场交易所买卖基金是根据纽约银行(Bank of New York Mellon)新前沿DR指数构建的,而新前沿DR指数包括埃及。截至2010年底,埃及在该投资组合中占了13%,不过该交易所买卖基金中前10个国家中除埃及外的另外一个独裁政府是哈萨克斯坦,占了4.3%。(智利占32%,在该基金资产中占有最大的份额。)其他所谓的前沿基金通常是名不副实,实际上是专注于具体的地理区域,比如中东。
这些基金很可能是在埃及事件的影响下波动最大的。甚至还有一支专注于埃及的交易所买卖基金Market Vectors埃及指数基金。该基金由Van Eck Global管理。该基金上周不得不暂停了交易。
我认为,埃及的事件给广泛分散化的国际基金或新兴市场基金的投资者带来的风险很小。诚然,经过进一步的深思之后,我很高兴自己间接持有一些埃及股票。编制指数和分散化投资的想法正是为了避免试图挑选上涨的和下跌的。这些基金在埃及和其他高风险前沿市场的低投资让我觉得还算合理。鉴于投资者能够通过更为分散化的基金在这些国家间接投资,我认为没有必要持有前沿市场基金或特定国家的基金。
我还发现,埃及总统穆巴拉克(Hosni Mubarak)的即将卸任对市场来说也不一定是坏事。穆巴拉克这位独裁统治者数十年来一直是把政治对手投入监狱。曾有人立即说起在中东各地可能造成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和石油供应的中断。我们无法知晓未来,不过这些貌似合理吗?投资者似乎从不喜欢突然、出人意料的变化,不过我认为又一位独裁者的下台不会带来过多的担忧,即使他曾是美国牢固的盟友。世事变迁,然而全球资本主义前进的步伐却仍在继续。即使伊朗反美的神权政治制度取代了国王──这比埃及的情况要糟糕多了,也没有在接下来的几十年中给全球股市造成打击。我不是研究埃及问题的专家,不过考虑到穆巴拉克的过往记录,我要说至少有一点是貌似合理的──更换总统将有利于埃及经济和投资者,更不用说有利于埃及长期受压迫的民众了。
James B. Stew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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