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秋季看到一个一次性的跨洋游轮航程:挪威人太阳号游轮(Norwegian Sun)从纽约去葡萄牙里斯本,途中停10站,含葡萄牙亚速尔群岛中的3个,西班牙加纳利群岛中的3个,另加西班牙马拉加和加迪斯两个海滨城市,还有美国罗德岛新港和英国飞地直布罗陀。这个18夜的航程中间停10站,算是我所见到的跨洋航程中到站最多的。以前老说去乘一次从纽约跨越大西洋到欧洲的游轮,憧憬在茫茫大海中一直向东航行,最后到达彼岸的那种感觉,但从未付诸行动,其主要原因就是嫌停靠的站太少。从纽约的港口出发对我们极具诱惑力,无需购买机票,在家里坐等船票降价,说走就走马上就可以出发,到了终点站里斯本后游玩几天再回来。回程从里斯本飞往纽约途中在亚速尔群岛主岛圣米格尔停一脚,深度游几天,机票只要37刀,从亚速尔岛回纽约的机票300多刀,加起来比从里斯本直飞纽约还便宜。
但是因为航程的诱惑力太大,我们还是没有能够沉住气,过早订了船票。最后两天果不其然,降价170刀,我们没捞着这个便宜。不过,就我们买的船票价格来说,18夜航程阳台舱每人1600刀(含税)也是很合算的了,一天不到100刀,加上每天小费16刀,每天总共105刀。想想一日三顿吃好点的餐馆级别的伙食大概也不止这个价。
上次来曼哈顿港乘游轮是6年前的事了,那时登船的人流巨量,我们的行李不能自己拿上船,非得留下让游轮公司负责,即便行李是可以登上飞机的小箱包。当时现场填表给箱子系上标签,没有笔,弄得手忙脚乱。这次登船的地方空空荡荡,没什么人,登船手续也简化了许多,靠人脸识别。现在什么疫苗卡啊,检测啊都不要了,跟疫情前一样。唯一区别就是船员在登船通道口子上往我们手上喷消毒液。这艘游轮从西雅图启程,通过巴拿马运河到达迈阿密,在迈阿密上了主力乘客1000多人吧。纽约上人并不多,不到300人吧,总之船没有满员,满员1900人,现在不到1500人。
快起航时我们在船头欣赏曼哈顿的城市天际线,船跟6年前的泊位一摸一样,48街88号码头。但是曼哈顿天际线却变化了许多,最明显的是中城新添了好几栋竹竿楼,又细又高,最高的那栋竹竿楼上面是斜顶,有点意思:每上去一层都少几户,到了顶层似乎只有一户了,是penthouse,大概价格不菲。什么时候竹竿楼成了潮流?
游轮码头旁边就是无畏号航空母舰(Intrepid)博物馆,航母甲板上舰载机多了几架,船头舰面还多出两栋白色建筑,以前没见过。听人说那个大帐篷里面是航天飞机,还记得当年航天飞机来纽约时的情景,一架大飞机背上驮着它从空中飞过,我正好在球场上,看见飞机背上驮着另一架飞机飞觉得不可思议,晚上听本地新闻才知是退役的航天飞机被送到纽约来进博物馆。
按照日程游轮从曼哈顿港出发应该是下午4:00,但是到时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过了两小时了,西边的落日红彤彤的,正好位于退役的协和飞机的上空。
曼哈顿中城被夕阳染得红艳艳的,不少楼房开始亮灯,曼哈顿最美的时刻来临。哈德逊河沿岸的高速路上车流滚滚,顶层甲板上的观景角度挺独特。黄金时刻已过,接下来是蓝调时刻,曼哈顿中城灯火通明。
我们到5楼的“7海”(Seven Seas)餐厅吃正餐,菜品味道比自助餐强。旁边一桌的友善的夫妇来自西雅图,跟我们搭讪,我们才知船的始发地是西雅图,从阿拉斯加航线转场去欧洲,夏季阿拉斯加一次航程中船撞到了冰山,不过没事,有点小小的擦伤而已,大概这就是转场的原因?问他们在曼哈顿怎么玩?都去了哪些地方?他们说去了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被那里的现代艺术打动,很喜欢,进门大厅里的大屏幕在播放现代电子艺术,是动感的,不断变换图形。到MOMA总能见到些新鲜玩意儿,上一次我们去时大厅里正在进行一场行为艺术:一个女艺术家坐在中央跟一个挑战者对视,纹丝不动长达数小时,我们早上进门时对视就开始了,中午出去吃饭,对视还在进行,艺术家仍然纹丝不动盯着挑战者看,而此时挑战者已经换了一个人。下午看完展品出门时,对视还没有完,又换了一位挑战者,也没有把艺术家击败。
船长在广播里告知大家,起航误点了,出了点“技术故障”。不知为何,这艘游轮的船长和游轮娱乐总监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吃完饭在6楼环形甲板走圈,见游轮连接码头的登船通道都未撤掉,就知道船还走不成。问那里的船员发生什么事?他们守口如瓶,说听船长广播为准。回到船舱坐在阳台上看着曼哈顿美丽的夜景,大约在9点左右船终于开动了,船长宣布由于今天误点了5个小时,明天到达罗德岛新港(New Port, Rhode Island)的时间顺延5个小时,本来早上7点到的,现在预计中午12点才到了。开过中下城,那里的天际线没有这边精彩,那一片地空荡荡的少见高楼,据说是地基不适合建摩天大楼。到了下城,天际线的精彩到达高潮,以新世贸大厦为中心,层层叠叠的高楼围绕着这个最高点,突然间我觉得像极了山峦中的高峰。
第二天一觉睡到9点才起床,吃了早饭,在6楼环形步道走圈,每圈480米,走了3圈半一英里。不能走得太累,因为到了新港要走很多路。中午到达新港外海,又见熟悉的新港大桥和桥旁海中的山羊岛(Goat Island),这个伸向海中的灯塔岛很有情趣。新港大桥两端低矮而中间部分高耸,便于船只从下面穿过。
游轮在大桥前面的大海湾里抛锚,我们乘接驳船上岸。以前来过这里,当时重点看了4栋豪宅:布勒克庄园,云石别墅,玫瑰崖别墅和杜克庄园。上岸后走路去新港的主街,新港市区的关于海浪的雕塑,挺好玩
路过国际网球博物馆,我们到博物馆的园子里面逛了一圈。网球博物馆大概是靠一些网球明星捐赠而运营的,很有些年头了,里面塑像和海报上的网球明星都是老一辈的,除了费德勒,其他人都不认识。院子里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是几大片草地,清一色毛绒绒的嫩草,无一丝杂草,修剪得如同地毯一样平整,使人不禁怀疑是不是假草。网球起源于英国,最早的网球场地是草地,在新英格兰这里应该沿袭了英国传统,只不过草地上并没有划线拉网,看来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球场。
上次来新港走了峭壁步道(Cliff Walk),这次走美景大道(Bellevue Ave),十多栋历史豪宅分布在这条大道的两旁。这些豪宅都是镀金时代(Gilded Age)美国顶级“老钱”的产物。这些老钱的主是:铁路运输大王范德比尔德、烟草大王杜克、银矿大王欧列克、船运大王、矿业大王波温、乔治亚种植业大庄园主琼斯、中国贸易商维特摩尔、等等。富豪别墅传给了他们的后人,结果后人们发现这些豪宅的地产税和维持费高得不得了,动辄百万美元以上,对坐吃山空对富豪后代来说,豪宅成了税务重负(Tax Burden),于是他们便纷纷将宅子或卖或捐脱手。新港这里的顶级宅子基本上都由新港遗产保护协会(The Preservation Society of New Port County)拥有和管理,开放给公众看,收取参观费。
也有富豪或者后代将豪宅卖给了大学和艺术学院,算是找到了正派的用场。美景大道上每隔一段路便有解说标牌,牌子上的文字说明和上面的老照片很有看头。文字以有代表性的现存豪宅为中心,把其邻近的4-5栋宅院归成一组,解说各个宅子的详细情况,谁是建筑商,由哪个建筑师设计的,什么风格,谁接手,做了什么改动,以及现在做了什么用途。我们眼中的豪宅,其实在富豪眼里就是夏日度假的“村舍”(Cottage),每年来住个两三周。总的说来豪宅的建筑风格都是欧式,细分为:布杂艺术风格(Beau Arts)- 就是古罗马希腊大杂烩建筑风格、安妮女王复古风格(Queen Anne Revival)、荷兰文艺复兴(Dutch Renaissance Revival)、古堡风格(Chateauesque)、伊利莎白复古风格(Elizabethan Revival)、罗马复古风格(Romanesque Revival)、法国文艺复兴(French Renaissance Revival)、乔治王朝时期风格(Georgian Revival)、哥特式复古风格(Gothic Revival)、希腊复古风格(Greek Revival)。室内外装饰艺术和园艺也以欧式为主,看来新世界的主还保留着旧世界的潮。个别富豪喜欢标新立异,弄点东方风味以展示品味不落俗套。
属于新港遗产保护协会的都是“国家历史地标”(National Historic Landmarks)建筑,主要的几处豪宅有:
1.煤矿大亨波温(Edward Berwind)的埃尔姆庄园(The Elms)
2.铁路运输大王范德比尔德(William Vanderbilt)送给妻子阿尔娃的生日礼物云石别墅(Marble House)
3.银矿大王欧列克的女儿特蕾莎(Theresa Oelrichs)修建的玫瑰崖公馆(Rosecliff Mansion)
4.运输大王范德比尔特家族的布勒克公馆(Breakers Mansion)
5.锌业大王奥斯古德(William Osgood)拥有的奥斯古德-佩尔别墅(Osgood-Pell House),如今是新港遗产保护协会的管理处
6.乔治亚种植业大庄园主琼斯(George Jones)拥有的金斯科特庄园(Kingscote)
7.烟草大王杜克的独生女儿朵莉丝.杜克(Doris Duke)位于崎岖点的杜克公馆(Duke’s Mansion at Rough Point)
8.棉花商伊萨克·贝尔公馆(Isaac Bell House)
9.有一处称为菲尔罗恩(Fairlawn)的豪宅庄园原是本杰明.哈里森总统时期的副总统莫顿(Levi Morton)购买的地产,后来被雷金纳大学(Salve Regina University)买去用作大学的国际关系和公共政策中心,以罗德岛州参议员佩尔命名(Claiborne Pell),叫“佩尔中心”。
10.大量次顶级的别墅庄园落在私人和开发商手里,现今成为私宅或者被开发成购物中心和产权公寓楼(Condominium),比如埃尔姆庄园对面的维尔德别墅(William Weld House),原来是商船巨头威廉.维尔德的房产,1924年成为教会男童学校,1973年落到开发商手中,改建成公寓楼。
新港的亚当要塞
新港日落
新港玩完后,游轮开始了为期5天的跨洋航行。海上的日子非常相似,时间变得十分充裕,得想辙打发。难得有大块饱食终日不受干扰的时间,用来写写游记,整理照片特好。游玩的经历都得赶紧记录下来,不然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岂不是白玩了吗?我们一日三餐都上正式餐厅点菜吃了,一顿饭吃个一、两个小时,奢侈啊!学会了慵懒地过日子,还是很享受的。游轮餐厅给我们提供了吃西餐试错的机会,得以细细研究西餐的名字,看到有趣的菜品拍下来。等菜时观察旁座的游轮客也成了消磨时间的方式。有次吃饭,旁边就座的是一男一女,但不是夫妇,他们都是单操游客,年纪都挺大的,女的相貌端庄,举止典雅,吃的菜肴我们没在菜单上见过,也许是花钱定制的?男的陪着女的聊天,面前连饮料都没有。过了一会来了一个英俊小哥,在两人旁边的空位就座,大侃特侃,口才极好。他是加拿大来的,是单操游客,后面一个年轻女人听见他们相谈甚欢,也凑过来,也是一位单操客。单操客这么多,这事挺新鲜。他们的船票要比我们人均价贵,但也没有贵到双人价。现在新潮的游轮已经大量修建单人舱了,据说广受欢迎,在这方面挪威人游轮打头阵,为此颇为自豪。这晚戏院节目是音乐,打不起精神去看。挪威人游轮向来以有布景灯光和烟雾效果的大型歌舞制作秀见长和餐饮见短,但是这次正好反过来,餐饮有进步而演出节目质量很次,单人秀居多。
天天在正式餐厅点菜吃,发现这艘船的菜品质量还不错,颠覆了我们以前的认知。比以前做的精细一些,讲究一些,十几天菜品不同样,什么风味的都有。记得吃过一道炸鸡叫“Chicken Milanese”,是Parmigiana Cheese裹着鸡脯炸的。还有一道菜“Scallop Gratin”,点的时候根本没弄懂是什么,就知里面有带子,盘子里有几个深洞,洞里有汤,樱桃大小的带子藏在汤里,辅菜是蒜香面包。旁座的一个单操客提醒我,深盘洞洞里的汤用面包蘸着吃,汤味道很鲜,但我嫌油多。法式蜗牛的做法也是这样的。另一道菜叫“Shrimp Fettucini Alfredo”是一道宽意面条,用虾仁蘑菇片和白色奶酪做浇头,味道清淡鲜美。还有一道开胃菜叫“Shrimp Fritters”,是虾仁搅碎了混入胡萝片碎和其它辅料挂糊后炸出的球,蘸酱吃。这次弄懂了“Porchetta” 到底是什么,是猪肚皮卷起来烤制而成的菜,浇卤吃。觉得好吃的菜还有泰国椰子炸大虾,外层裹的椰子末面包末很严实,炸的很脆,里面的大虾仁很嫩,佐以大粒的米状物,黄黄的颜色。我以为是一种特殊的米,问了服务员,她说是一种通心粉。西班牙海鲜饭也好吃,游轮舍得放料,里面有大虾、鱿鱼、蛤和蚌,菲律宾厨师做的,饭煮得软,正合我意,不喜欢正宗西班牙海鲜饭中夹生的米饭。
有天晚饭时旁桌的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真是有趣,夫人一头银发,气色红润,相貌轮廓精美,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她是个话痨,逮着人就开聊,先跟服务员聊,身边几个纸袋子,她把袋里的东西翻出来给人看。后来逮着我们聊,说她是设计师,把她设计的护手肘长套子照片给我们看,又打听我们的来由,什么都问,来自哪里,原籍是哪国,什么时候互相认识和结婚的,有无孩子,干什么工作的,在船上住什么舱位。她说她女儿在世界好几个国家都有房子,女儿爹即她前夫极其富有,但是跟她过不到一起去。她一年有5、6个月在世界各处跑,乘游轮开房车。她思维是跳跃性的,东拉西扯,聊的话题也不管我们感不感兴趣。最后我们实在受不了,吃完正餐放弃甜点就开溜。以后经常在饭厅看见她,拎着几个大纸包包到处找人聊天,每见她踪影我们远远就躲开了。
这艘游轮上客量不到7成,有时形成多个服务员围着你团团转的局面。船上的服务员非常殷勤,态度好极了。疫情三年,游轮业遭受灭顶之灾,颗粒无收。2021年大规模施打疫苗之后开始有限制的航行,现在彻底放松管制。据说这两年游轮客猛增,客流量虽然没有达到2019疫情之前的水平,还是比前两年好多了。CNBC电视采访皇家加勒比游轮公司总裁,他说公司的订票量火爆,行情极好。问他有无计划返回中国市场,他说2023年没有,原因是中国的疫情政策捉摸不定,游轮公司不好做规划,而欧美市场到了忙不过来的地步。疫情前皇家加勒比游轮在中国市场是最成功的,远超其它游轮公司。挪威人游轮公司(在中国叫“诺维真”)也尝试打入中国,专门打造了一艘他们自认为符合中国顾客口味的游轮,从装修到餐饮一色儿的本土味,定价便宜,结果惨败,“中国大妈吃垮诺维真” 一度成为劲爆新闻。后来挪威人游轮公司将这艘船撤离中国市场,花费大把银子改成符合欧美人口味的设置。皇家加勒比就深谙在中国的生财之道,派去吨位超大的船,噱头做得足足的,价格定得高高的,反倒吸引了大批不差钱、有品位、爱消费的中产。最财大气粗的嘉年华游轮公司正在搞一票大的,成立了嘉年华中国分公司,先在中国造几艘巨轮再施展拳脚。
注意到疫情后期游轮餐厅餐桌摆放都变了样,多人桌都拆分成两人桌了,以前两人桌少,要两人桌需等位,不想等就被安排到多人桌,得打起精神来与陌生人交流。现在奇怪了,两人桌成大流后,陌生人之间反倒交流得更甚了。有次吃饭邻桌是一对菲律宾夫妇,都是纽约急救中心的护士。女的伶牙俐齿,不仅英语超棒,还会说些西班牙语,男的基本上不做声。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隔空喊话跟菲律宾护士聊天。她说西班牙殖民菲律宾几百年,从宗教文化到饮食习俗,全面深刻影响菲律宾,在学校里他们都选修西班牙语,尽管现在不强制了。而美国在文化习俗方面就远没有西班牙那样的影响力。美西战争中西班牙战败,把菲律宾割让给了美国,美国先说:“你们自治吧,我们懒管的”,帮助菲律宾搞了宪政后,美国又说:“你们独立吧,我们懒管的”,菲律宾成了一个独立国家。提到了西班牙习俗,她说在西班牙的地界是不需要给小费的。话锋一转,谈到了船上许多船员都来自菲律宾,她经常跟他们聊天,疫情中游轮业深受其害,大部分游轮在疫情期间都停泊在菲律宾海域,游轮只保留了最基本的维护船只的人员,绝大多数船员被遣送回家。船员们差不多两年没任何收入,也没有政府的纾困资助。现在游轮业重启他们很感恩的,怪不得这次觉得船员特别友善热情,嘘寒问暖的围着你转,有事没事个个都跟你打招呼,吃正餐时的服务真是无微不至!谈到了疫情,她在急救中心见证了纽约疫情最严重的时期,那叫一个惨啊,第一波死了好多人,现在有了疫苗了,也群体免疫了,即便奥米克隆病毒感染的人数远超初期,但也没多少人病重和死亡。她说她至今都没被感染,我说那真是奇迹,你在高危地方工作,时刻都被病毒包围着,怎么做到五毒不侵的呢?是因为打了疫苗吗?她嘴一撇:“全靠自身的免疫力”。她认为增强自身免疫力很简单,就三点:第一摄入充足的维他命,第二减压保持充足的睡眠,第三防寒保暖,一感觉到冷就赶快加衣服喝热饮,使身体活泛起来。美国人最不讲究这个,大冷天的还穿个短裤衩在外面逛,所以容易遭受病毒感染。我问她防护服啊口罩啊消毒液啊到底有没有用?她说当然有用,但是病毒无处不在防不胜防,一般人不可能做到像专业人员那样严格消毒,按程序更换防护服和口罩的。我认为她的话很有道理,想想也是哈,衣服穿少了就会感冒,就是说受到了感冒病毒的侵袭,难怪感冒的另一个名称就叫“着凉”。那么说来,感冒病毒是无处不在的,全靠自己的免疫力来抵抗。我此后便身体力行尽量做到这几点,这趟航程后到这篇游记写完之间又乘过两次游轮,当船上到处有人都在咳咳咳个不停时,我也没中招。
海上每天的活动项目没什么令人感兴趣的,没有目的地介绍,没有知识讲座,只有两次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入门教学,晚上戏院里的节目水平也不高。快到亚速尔群岛西边时浪变得很大,头天下午船长通知说因为遭遇了一个低气压,风速高达每小时70多英里,那可是飓风级别的风速啊,见识了大西洋的惊涛骇浪,可是我们在船上并没有觉得好颠簸。我有几次还想出去拍拍大浪,但所有通向外甲板的门都关死了,我们房间的阳台被雨水淹没,排水都来不及。事后在听讲座时才从船上总工程师那里得知这条船装备了4个平衡器(造船术语:逍遥鳍),而一般的游轮只有两个,所以这艘船冬季跑风浪颠死人的南极航线,这次逆向往欧洲跑是例外,怕在南极又撞上冰山?
游轮到了亚速尔群岛最西边的法亚尔岛,因浪太大而无法开通接驳船上岸,所以船长决定取消法亚尔岛这一站,继续海上漂,每人退还港口费20刀。安全是第一位的,遇上天气不好也没办法,这么一来,航程以后停靠的站成了8站。以下是这些目的地的预览照片。
葡萄牙亚速尔群岛中的特塞拉岛,基本上是美军在大西洋中间的老巢,游轮对面的码头停泊着一艘军舰
葡萄牙亚速尔群岛的主岛圣米格尔,作为地标的圣地亚哥火山湖
西班牙加纳利群岛中的拉帕尔马岛,“城市之墙”布满岛上热门景区的大幅照片
西班牙加纳利群岛中的特内里费岛,岛上的特德火山峰是西班牙最高峰,前景是“鸡腿石”
西班牙加纳利群岛中的大加纳利岛,Firgas镇子里的立体瓷板画小巷,把加纳利群岛的7个主要岛屿的地形、人口统计信息、主要景区等都标识出来,一目了然
英国飞地直布罗陀最显著的地标“岩山”,前景是占山为王的无尾猕猴
西班牙地中海岸线上的城市马拉加,黎明时分的港口
西班牙大西洋滨海城市加迪斯,城中心的大教堂
葡萄牙首都里斯本,老城阿尔法玛区的“太阳门”观景台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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