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对世界失望, 或对科技爆炸无所适从, 想想还拥有海, 怎会 emo? ---- 题记 by 铃兰
June 9 / Sunday , 晡时. 风微, 无雨.
近几年去潮汐公园溜达, 统共有四五次, 每次都是遇见涨潮 Flood. 浪, 卷着卷着的喧哗. 这天, 天蓝, 水洗过的湖蓝, 人们一窝蜂的涌向海边, 停车场一位难求, 转一转, 等一等, 耗时 30 分钟, 终于将车泊停. 没打算去大草坪加入野饮放风筝穿比基尼晒太阳之类的大爬梯. 轻步上桥, 扭头向右一望, 阳光下润泽丰腴呈灰褐色的海滩, 似一张巨大的地毯, 铺垫一路, 绵绵无尽, 终遇干潮 Low water, 平平坦坦于无声处.
倚木栏, 望海泥一片, 海水跑哪儿去了呢? 我用中文问 ChatGPT, 它用中文简洁地秒答: 当海水在潮汐过程中涨落时, 水实际上并没有 “消失” 或 “跑到” 其他地方, 而是受了地球和月球 (以及太阳) 之间的引力作用在地球表面重新分布. 用英文询问: Has the seawater disappeared? 它给予较详细的讲解, 最后 In summary, seawater hasn’t disappeared; it’s part of the natural ebb and flow of the ocean’s tidal cycles.
沿着弧线形设计, 两道弯大约 300 米长的廊道, 走下海滩, 海风逆, 一团浓得化不开的腥味, 瞬间将我吞噬. 此刻, 才知脚下踩踏的不是地毯, 而是软绵绵的被子. 极目眺望, 远方有一个人影, 正朝着岸边的方向走走停停, 我漫漫步向海洋的纵深处, 终于, 在某一个交界点, 穿白色上衣的我, 与穿白色长裤的她, 擦肩而过, 瞥见女孩的脖子上挂一无反相机, 裤脚溅有几点泥迹.
继续走向海那边, 欲在海心寻觅月儿的倩影. 几只善游泳的鹅, 摇摇晃晃地迎面而来, 叽叽呱呱的说话声, 划破天地间的静寂. 鹅, 鹅, 鹅, 有什么吃的没有? 鹅, 鹅, 鹅, 带了什么好吃的东西给我们? 对不起, 铃兰只带了两梳蕉. 这儿的海泥远不及 Jericho Beach 的细腻, 幼滑, 那儿的像我浴室里的 Salt & Oil Scrub (Minerals from the dead sea). 潮汐公园的海滩, 除了无数鹅鹅枫叶片片的脚印, 还有珠贝珊瑚及其碎屑, 我不敢光脚奔跑.
回眸, 再看一眼 Tidal Park, 想起一句话: Art should comfort the disturbed and disturb the comfortable ---- by Cesar A. Cruz. 不知何时再来, 再见时, 是潮涨还是潮落? 可会再遇那海, 那鹅, 那女孩. 那《只有你和我的地方》by 邓紫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