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一点儿都不静. 狂放的米芾, 说杜甫的字 “本该勾勒的笔画, 他倒收笔锋了. 笔笔写得跟蒸饼似的”. Well, 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交响曲, 煎一夜珵金鲳鱼, 煲热腾腾的木瓜鸡汤. 日子, 因美食而静好. 周五在走廊遇上同一层楼里的牙医, 说下次想跟我一起去花城, 我问她: 你最想玩什么? 料不及她回答: 想吃.
生命无论可以或不可承受之重或之轻, 如水, 如风, 我却没有 “另一半”. 三毛对荷西说: 《中华日报》副刊的主编蔡先生要你临时客串一下, 写一篇《我的另一半》, 只此一次, 下不为例. 荷西头也不抬, 问: 什么另一半? 三毛提醒道: 你的另一半就是我啊! 大胡子不容置疑地说: 我是一整片的.
My life’s ending. 原来, 死亡可以这么美的. “潘妮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预感到自己生命的终点将近, 缓缓地, 从容地向山坡上的松林走去. 迎面吹来带有松节油香味的山风, 风儿吹拂着她柔软的红铜色的皮毛, 潘妮闭上她美丽的眼睛”, 她是严歌苓笔下的猫咪, 潘妮的全名 Penelope, 源自《荷马史诗》奥德修斯王子那美丽又忠贞的妻子. 风闻, 陈丹青说: 死亡是非常乏味的, 不要浪漫化.
谁的脸, 满是沧桑? 书无新旧, 面无红绿, 看表情, 看眼眸, “品茶静看”. 还有, 看云朵, 看饮烟, 在原野上. 那怕只是看一眼.
谁的手, 写满故事? 笑风流, 解风情, “月上柳梢头”. 全世界 / 全网的喧哗闹哄, 那里比得上书房一盏如豆的灯, 那样的立轴长卷, 一夜一段, 一段一夜, 慢慢地展开.
靠近你, 我在茶馆吹风 / 听风 / 薰风 / 香风. 风闻 ----
那是, 我卸了妆的时候.
靠近我, 你在茶馆留存的诗文 / 牧歌 / 茶香 / 墨舞. 风闻 ----
那是, 你 Kiss 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