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以强力聚拢之,也有意重视兑现建政之初,中共通过共同纲领与亿万中国人订立的契约,这都是非常西式或现代的做法。但西式政党政治果真合乎目前中华民族的民族性吗?努力挣脱数十年来,门阀政治、“东林党”式士大夫政治的现代复辟,回归君主与庶民共治,也是可圈可点的。
不必妄自菲薄,想想看,一战之后,财政与外交内政信用都濒于破产的德国,也不曾“可有可无”过。
关于谁是“君”,君君臣臣有没有现代意义?我认为有,那就是把“中华民族”当成“君”。
姚先生的“可有可无”感慨,与其说是中国,毋宁说是您意识到海华真正在西方世界的地位,一种由此滋生的深切情感落寞在语言与观念上投射向中国,最近的例子,看看赵安吉女士家里的悲剧便知。
中华民族(不只是中国)缺什么?我以为最缺:第一 完整的思想启蒙--这方面可谓起大早赶了晚集,本来六朝时期就很有风口与苗头的,算来可以比西方提早一千年的,但总是被很邪性的历史事件给打断,迄今没有完成。万一习近平就是类似洛伦佐美第奇、腓特烈大帝那样的一个狂飙突进启蒙需要呼唤的专制者呢?
第二 缺少普及逻辑学,外加伦理学、美学来开启民智的远见措施,这对于应对安抚AI时代的惊变与恐慌,对于法治建设,降低维稳成本,释放创造力等都非常有必要。
还有,为什么要说张爱玲“正常”?她的原生家庭,她笔下的家庭关系、朋友伴侣关系等都是畸形的,不能因为那是彼时沪上的人间常态就视为“正常”,也就是说畸形是可以常态化的,但不是“正常”。若论“怕吵怕闹”的同时代正常人,半个上海人,半个客家人的陈寅恪比她更有资格,“颂红妆”系列,尽管有西式八股学究气的外在,但每一个细节都可以看到有趣且正常的热爱生活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