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边, 湛湛青空, 乌乌云顶, 猎猎冷风, 感觉蛮强烈的 ---- 要下雪了. 山脉, 田埂, 树木, 小草, 路径, 包括这张熟虾一样红红的长椅子, 将被白白的雪绒花覆盖.
我的心湖, 泛无尽爱意. 寻思着, 一会儿回家在铃兰小厨, 熬一锅人参红枣乌鸡汤, 血气充盈, 暖胃驱寒.
如果一个人的一生就是一部电视连续剧, 那么, 每一个人的潜意识里都有一个剧本. 场景, 人物形象, 人物关系的编写, 与年少时的经历有关, 在生理上, 内化成脑神经回路, 成为细胞嵌入密码的记忆, 而选择性的记忆, 在哲学和文化的层面上, 为日后 “我是谁” 以及我如何定义社会, 奠定根基. 渐长, 渐长, 有些人照本宣科, 一遍一遍地重演和体验那些熟悉的剧情; 有些人则依据当下的生活环境, 真实的世界, 灵活地修改剧本. 金宇澄写的《繁花》, 不需要一个 “侬” 字, 它也是一部上海话思维的小说.
三个女人一台戏, 四个女人一个墟. Lady Day 总是大杂烩, 集各地的特色美食, 汇一箩箩一筐筐的笑话. 紫美眉最年轻, 未昏, 未育, 没男朋友, 没一夜情, 她是妈妈的乖囡囡, 外公的乖孙女, 考入美国的 Wellesley College 就读, 毕业后, 返回云城, 受聘于加拿大某号称 “瑜伽服界爱马仕” 的公司任时装设计师, 她向姐姐们咨询冻卵的相关事宜. 大伙儿七嘴八舌: 公司里有很多年轻人的呀, 就找不到一个 Mr. Right? 紫 mm 边包饺子, 边解释: 是有一些单身的男士, 都蛮有艺术才华的, 可是, 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呢? 众人甚不解, 齐声问: 为什么? 为什么呢?
紫 mm 小小声说: 同性恋呀. 又大大声强调: 有什么用呢? 叽叽喳喳的女人们怔怔静默, 三秒钟后, 回过神来, 笑声掀翻了房顶. 立马, 年少十岁.
“后院里的李树, 樱桃树苹果树, 玫瑰, 都剪成了平头. 昨天一场小雪, 小院里好几个自己的首级, 比老骥伏枥, 好看得不在一个档次上, 一个是贪吃, 一个是硬熬” ---- 对着文字里雪地里他的首级, 我仰天大笑, 又减龄十年.
十年又十年, 秉持如斯 “如沐春风, 酣畅淋漓” 的哲学方式过日子, 芳龄岂能不永远二八?
昨晚, 看了两条微信, 我妈发送她左下 5 & 6 号牙齿的三张 CT 片, 牙根尖周炎合并牙周炎, 她自觉无明显症状, 不影响进食, 想观察一阵子再说. 我嘱咐她不宜等, 马上治疗. 另一则, 岭南某医院的麻醉医师小煐讲的: 一个病人差点吓死宝宝, 血钾高达 7.0 mmol/L 心跳骤停的临界, 连夜安装一个临时起博器, 手术中基本上大部分都是起博心律, 偶尔有几个他自己的心跳. 他的高 K 导致本人紧张过度, 穿在脚上的袜子烂了都浑然不觉, 直至下班, 在更衣室才发现.
瞧瞧她的照片, 一只穿着破洞袜子的脚丫, 糗死了. 家族里医生多, 微信聊天, 常常互相提醒. 形形色色的经历, 令我们早已一千岁了, 觉得, 大概就是别人口中有故事的人吧. 《铃兰故事》不少, 痛快的痛楚的, 有言的无言的, 有结局的无结局的, 分成两大类: A) 相信眼泪 B) 不相信眼泪.
我的心湖里, 有性别, 没年龄, 有故事, 没意义,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两手似是空, 其实抱着你”, 音乐剧《雪狼湖》主题曲《爱是永恒》 李幸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