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夏天的黄昏, 我走在 Granville Island, 一个艺术家群聚的集市, 海风吹拂, 咸咸的, 润润的, 暖暖的. 几幢十分熟悉的楼房, Kids Market, Arts Umbrella, Ecomarine, GO FISH, 在啤酒泡沫一样的白云下, 变得柔柔的没了尖锐的棱角. 我的表情不太开心, 举目倾耳, 其他人, 要么拖儿带女, 推来揉去, 要么俩人手挽手, 说着悄悄话, 大家都笑得很明媚, 可是, 我茕茕孑立, 形影单只, Ballet 有什么好的, 跳来跳去, 只剩下一个字母.
B A L L E T
B A L L E
B A L L
B A L
B A
B
虽然孤独, 不可无聊. 在一间 Ceiling 超高的创意商店 MAKE, 我凝睇一件 T shirt 良久, 它蓝得如此纯粹, 身处赤橙黄绿青紫中, 如斯孤独, 是一种既不自私亦不自大, 一种享有自己心灵空间不欲外界打扰, 一种别人无法分担的, 专注于自己状态的孤独. 毫不犹豫的, 我买下了这件真正孤独的 T 裇.
先生的《书识》系列, 落在一个不写毛笔字的外行人眼里, 是什么样的光景? 也许, 很多人选择 “撂了”. 不好意思, 我每篇都看了, 睁眼看 (感受), 眯眼笑 (想象), 还不懂装懂, 一本正经的, 或不正经地给他留言, “牵着褶褶轻垂的裙裾向顺哥请安” 诸如此类, 想象中, 无奈浮上他的眼角. 但我俩也有相同之处, 其一, 只推敲想法, 不推销想法; 其二, 喜欢玩藏小彩蛋, 拾小彩蛋的游戏; 其三是 Passion, 瞎想瞎写的激情 / 灵感, 似 Cascade Range 喀斯喀特山脉, “山中若有眠, 枕的是月”, 有时还喷火呢. 我将他的《书识》当零零后写的小说读, 散漫, 微妙, 倒错, 叛逆, 反讽, 自嘲, 多维, 个性. 有时候, 他写得太拽太拽, 隔屏, 我拍案: 姚顺呵姚顺, Bad boy!
他说: 背书临摹下, 不全是劣枣, 可不少歪瓜.
我驳: 不背书, 不临摹, 也不全是好枣,也有不少歪瓜呢.
他说: 写行书是书法的 “财务自由”; 写楷书, 是打经济基础. 写草书, 显摆 “我是富豪”.
我撩: 它们的签名, 行书 ---- 我是整容师; 楷书 ---- 我是麻醉师; 草书 ---- 我是中医师.
他的楷书, 他的洞见 + 学识, 先理性酝酿, 再自由落体式直下的感性笔触, 不知将我迷晕了多少回.
很多人以为麻醉师就是打针让你不疼, Let me tell you the secret. 主刀医生治病, 麻醉师保命, 放眼整个手术室, 罚企的, 柱子般站立, 可以坐下的, 谁敢跟麻醉师抢凳子? 手术一旦启动, 谁都可以忙, 麻醉师不可以, 他一忙, 手术停, 一矣麻醉师站起来转圈圈, 主刀吓得直哆嗦.
那, 麻醉师自己最怕的是什么? 一怕病人在手术台上醒来, 二怕病人回到病房, 醒不来.
Garfield says: Sometimes I’m asleep. Sometimes I’m awake. Wishing I was asleep.
《我送你一件 T 裇》 By 铃兰
我送你一件 T 裇
你说它不是白色
可是我觉得蓝色
也很好
更多我的博客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