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 听一首歌, 让我涌起一股冲动, 想了解一下创作者, 以及创作的背景,誓如听郑钧的《灰姑娘》.
郑钧, 陕西西安人, 七岁时, 父亲患白血病辞世, 与母亲和哥哥相依为命, 周末在爷爷的家度过, 听爷爷讲那过去的事情, 三一八惨案, 刘和珍就倒在爷爷的身旁, 子弹从他的胳膊肘底下穿过, 射在刘和珍的背部. 北京待不下去, 于右任写了封推荐信, 让爷爷去读黄埔军校.
郑钧常常叫比自己小 17 岁的妻子刘芸 “芸姐”. 为什么不叫 “芸小姐” 呢, 多好听呵.
郑钧的《私奔》, 总让我想起一位容貌娇滴滴, 声音细细绵绵的女人, 在云城刚认识时, 我叫她 “董小姐”, 她愣住了, 久违了的称呼. 后来, 她开玩笑, 说全城恐怕只有铃兰一人用中文称呼女性为小姐, 而且叫得那么高贵.
女友的老公是六七十年代香港警界四大华人总探长之中某一位的后人. 男人永远都不太清楚自己的女人, 背地里, 与闺蜜的悄悄话, 尺度去到哪儿.
当年家里人不接纳她深爱的男友, 刚烈的她 “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与他私奔了. 俩人都是没了对方就不知怎么办的性情中人. 好时糖痴豆, 不好时水抠油. 与老公闹交拗撬 (argue), 他怒斥她 “搅屎棍”; 床头打架床尾和, 烟韧撑台脚时, 老公 “家嫂”前 “家嫂” 后, 汪汪叫.
有时, 我瞥一眼女友的老公, 忍不住笑, 他愈是莫名其妙, 一脸无辜, 我愈是笑得歪歪扭扭.
在粤港澳地区, 如果一位女士昏了, 她老公姓王, 那么, 通常人们称她为: 王太. 生了娃之后, 孩子起名王大伟, 女士晋升为 “大伟妈”.
我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不喜欢 “太太” “家嫂” “仔仔妈咪” 这些个称谓, 也不入乡随俗轻易叫别的女人 “师奶” “阿婶”. 于我, 主管, 领导, 老板等, 统统是无趣无味的头衔. 而小姐, 可以撼动绷得太紧的心弦, 朦朦胧胧之中, 有点酥有点麻有点儿轻盈的感觉, 我相信自己的口味是唯美的.
无奈, 世风日下. 有些事儿想不明白, 就不想了. 生活总归是蓝蓝绿绿在一起, 有时和平, 有时战争. 反正, 过日子以《铃兰字典》为准. 在家里被唤一声 “丫头”, 我心甘情愿端茶递水. 职场上, 我的 title 前面冠以父亲的姓氏, 叫我的英文名, 也是好的. 我之于我, 永远的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