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美国一个得肖博士嫡传的小儿外科医生对肖氏环手术进行随机对照试验后的在《神经外科学杂志》上就其结果发表的一个评论
原文链接:https://thejns.org/pediatrics/view/journals/j-neurosurg-pediatr/18/2/article-p148.xml
中文翻译:
回复: 从膀胱神经再支配肖氏手术随机对照试验的阴性结果中吸取的一些教训
Gerald F. Tuite博士等
我们感谢Kestle 和 Jea 博士对我们的文章进行的仔细审阅和专业评论(2,3)。 尽管本研究的结果是“阴性”,但我们的研究小组和大多数患者仍对我们能开展这项研究感到非常高兴。我们从中都学到了有关临床研究的内情,研究开始前仔细规划的意义和面对众多怀疑时坚持不懈的重要性。
我们对肖氏手术之所以感兴趣是因为我们自己的病人。当肖的工作传到媒体和互联网上后,常有家长要求我们尽快为他们的孩子们做这种手术。肖文中描述的那些明显效果让我们和我们的患者一样兴奋。可是,仔细分析一下已发表的数据让我们对数据缺乏客观性和随访患者的比例过低产生了忧虑(6.7)。 这些忧虑让我们冷静了下来,并成功地挡住了让自己在没有严格研究这个手术的情况下成为美国该领域的神经外科先驱和倡导者的诱惑。
不管是对肖的工作进行学术评估的愿望,还是得出研究该手术的最佳方式是进行双盲随机对照试验 (RCT) 的结论都是既自然又诚实的。可是让我们吃惊的是当我们在国内和国际医学会议上讨论研究设计时所遇到的主流医学界的审视和批评。我们被一再告知在手术患者身上尤其是在儿科神经外科患者身上进行随机对照试验几乎是不可能的。让我们沮丧的还有许多业界大佬的表现,他们对肖的早期结果的印象如此深刻,以至于对我们的随机对照试验的研究设计公开地提出批评,说我们在脊柱手术作脊髓分离时不顺便给对照组的孩子进行简单的硬膜内神经吻合术(即肖氏手术,译注)而是把他们随机分配到对照组(接受假手术)会有伦理问题。我们的批评者认为那么做是在阻碍一项大有希望的手术的推广。有幸的是我们在研究早期得到了John Kusek博士和他在国家糖尿病、消化和肾脏疾病研究所的同事们的咨询。在约翰细致的指导下,我们不仅保持了对研究设计的信心,还能在面对来自多方面的批评时没轻易放弃。
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帮助和我们所在医院(约翰霍普金斯儿童医院)、附属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和南佛罗里达大学)以及神经外科组织(AANS 和 CNS)的鼎立支持下,我们得以完成这一研究项目。和那些对我们进行这一试验持悲观态度的批评者不同,我们的病人和其家属都非常支持我们的设计并积极参与试验,尽管他们经常会试图让研究人员“破解密码”,告诉他们是分在哪组。
令我们非常失望的是我们的病人都未能获得肖及其同事所描述的那样显著的自主膀胱控制结果(6,7)。 虽然我们的研究有一定的局限性,研究结果却与最近发表的两项在成年的脊髓损伤相关的神经源性膀胱功能障碍病人身上进行的肖氏手术的研究结果一致。在精心设计的研究中,丹麦的Rasmussen(4) 和奥地利的Sievert等人(5) 都发现肖氏手术对他们的脊髓损伤患者一样无效。
尽管目前我们不建议在人身上进行这种手术,但我们还会一如既往地积极寻求能够让神经源性膀胱功能障碍患者重新控制排尿的方法。我们感谢肖传国博士向我们传授这项技术并激发了我们对膀胱神经再支配研究领域的兴趣。我们期望未来的动物和基础科学研究将为我们带来比过去一个世纪在这方面所有的努力都更大的希望(1)。
最后,我们希望这种把患者随机分配到不同术组的研究经验能激励其他小儿外科的同仁在做临床研究时也能充分地考虑随机对照试验。虽然有不少成见,但我们发现一旦把研究的基本原理和风险给父母和病孩们解释清楚,他们还是很愿意进行随机分组的。我们最当感谢这些既勇敢又信任我们的患者和家属,他们让我们能在大推这项手术前对其进行严格的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