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与利都是抽象的, 是我们对具体行为事件的总结与形容。 从具体到抽象不容易,反之亦然。 从具体到抽象, 我们会舍去一些当时觉得不必要的因素,倒过来还原时,我们会加上我们觉得不影响全局的成分。 小谢提到的愿和欲与我心戚戚焉, 然, 真就具体事例分辨愿欲, 大部分时候会有心有余力不足的感觉。 究其缘由, 大抵, 是我未看破红尘。
我们在将义与利, 或者愿与欲放在一起的时候, 很容易产生一种对应的暗示, 下意识将他们关联或者对立, 就像二维坐标里的两个参数一般, 仿佛不能用某种函数可描述的线条连接, 便会陷入无序的绝望中。 的确, 它们也是会在某些条件(大部分时候极端的条件)下关联, 但是这样的关联是非连续性的,离散的。 另一值得注意的性质是,它们在时间维度上的发展并不同步。 这就造成一定程度的混乱, 而混乱如同未知与无知的泥潭, 为我们所厌恶。
如果我们摒弃情绪,直视义与利,那么不同的角度将提供不同的信息。 可以是狭义广义的角度, 也可以是向内向外的角度。就义而言, 如果我们向内心寻求, 义被困在我们独特的人性与人生中; 如果我们向外寻求, 义又是芸芸众生的共体, 影影叠叠, 似乎都有重合, 有时却又分离。同时困于心中的义也会向外寻求支撑, 秉持同化的劲头到处碰撞。
怎样才能避免陷入四面南墙的痛苦, 在我看来, 唯有敞开心扉, 从不同维度, 不同的视角, 不同处境去理解具体的事件,才能透过枯燥的词语, 展示活生生的在世间的义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