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农场两年(六)

回忆农场两年(六)

 

农场有多少亩地?亩产多少?怎样才叫丰收,歉收?农场都种些什么?能种些什么?该种些什么?....

 

自己问过?想过?

 

自己曾想到问过?

 

仅仅自己吗?

 

仅仅我们花园农场知青吗?

 

这问题若在,为什么?

 

大堤外的长江,看了又看。曾予一瞥于堤一边的庄稼?

 

我们是来参加劳动的。我们是来上学受教着的。我们是知青。官家是这样说的。我们自己又有几个不是这样想的呢?

 

“插队生活对我一生产生了重大影响”的共识,是不是可作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很有必要”的印证。于是有问:你离得开红太阳的光辉,伟大导师的指引吗?———从插队到回城到今天你在回想当知青时。

 

你仅曾经是知青吗?

 

六六年至七六年毕业的高初中生,几个不是知青?纵然你因为是独生子女,老大,老二,老三..... 嘛嘛沒下乡。

 

下乡几个不是被迫的?留城不下,哪届不是碰上的?这正是知青嘛!命运的骰子,由人家晃。上山下乡的,是属于揭盅一看是独眼龙;留城的是大顺的六。同一个骰子,不同的面。下乡的抱怨“命”;留城的撞上大运。都是自己嘛嘛也没折的命运。

 

自己一直到很后来很后来,才认为不再是知青的。说准确点:到了德国。从此,干嘛,去哪,全由自己选。

 

所以,上山下乡,早就开始了。知青,并不因为知青大返城就没了。

 

回南京,觉得年轻摆地摊的,到处见到的讨生活的农民工,他们不再是知青。而上下班挤公交的,是用上车下车代替了上山下乡而已。

 

网上有诉说知青这代人该上学时没上学,要买房时沒有钱,下班好好的全下了岗,退休下来做儿女的免费保姆的帖子,不要太多。这真是一日为知青,终身没上调。

 

骰子落下了,人家不晃了,你却接着滚。骰出来的是命运,滚下去的是蹭惯性。有随大流不走脑子的红利哦!

 

所以,知青是重命运,也是重人格。搞知青聚会,建知青群,也当自问一句:还是知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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