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的limit
不出中国,他狠:最深刻,最敏锐,最懂中国,…….
读陈望道译的马列,不入党,没得选。读鲁迅的文学,肯定呐喊。他们思考,但思考的题目是人家出好的。像考雅思。
如果把“遵命”抽掉,《呐喊》就没了精气神。扩大开来,如果把救亡图存这根筋抽掉,中国近现代文学“体制性坍塌”。所谓“独立思考”,也是响应“独立思考”的号召所致。鲁迅真独立思考时,是钱玄同尚未向他发出“研究式的质问“你不试,怎么知道就没希望”之前,那时他他天天上下班,余下的时间,抄古碑。自己玩自己的。
在追风中,鲁迅是最会追的。其余都是追随这最会追的。忽啦啦,几代人,至今仍是“ 鲁迅是最深刻的,无可比拟的。”也就是说,鲁迅仍是领跑,大家跟着气喘嘘嘘地方跟着。而且,不跟着,咋整?王朔《无知者无畏》,跟着跑得那个累啊。
不甩两次鸦片战争,不甩什么近代现代的划分,不甩什么五四六四,就拿它们当个事变,当个吐槽,当个段子,…… 结了。都唬着个脸“反思”啥啥的,不说其它,好看吗?周树人“横眉冷对”,是一景。愤青一片,那是“运动啰”!
三观是全民免费发放的眼镜。鲁迅也戴着,只是度数浅些。
昨天,香蕉人又道:你们读的全是中文,没有真正的news 。鲁迅还读日文。可惜,日文的根在中文那儿。所以,读鲁迅,总而言之,仍是在读中文。他“最深刻,最最最”,其实也可以理解成那儿人的犯懒。最明显的例子,百十年里胡适火不起来,留美的就是神不起来。因为“鬼子想得和我们不一样”。东洋鬼子呢?好多了,总能猜个大概。
踏进欧美,鲁迅bye bye。没法犯昔日之懒,硬着头皮也得去听去读,去和洋人沟通。于是,鲁迅的limit,limit 着他的limit ,自己儿走出去,逛逛。
圣诞节走来。灯亮了,音乐声到处都是。蓦然想起“今天,月色正好。赵家的狗又叫了”。也是一景。拉进来,一齐来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