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想到了。觉得。
晚清过来的人,妾的概念,难为今人以理喻。譬如延安,在那样严肃的整风中,男女关系的混乱,不在你我想像之中。
胡兰成向张说明自己是有家室,张不以为意。个中缘由,单以“贱”“贵”区分,不贴切。
在苏州呆过。读胡兰成,会联想到在那儿遇到的男性。精明着,几乎之于所有,都留下有算计的尾子。却也并非全然有意。所谓民风使然。一旦有才,往往尺幅不大,但精深有加。胡兰成的文章在,放在近百十年的文章史中,当说是优质上乘的。江南文人的人品与文品的分离,好像不能以“先作人,再作文”来了断的。
张爱胡说,细节难测。但仅就读过的胡说,说不好看,难。易中天尚能粉丝千万啊!
张的智商,鲜有与敌者。“胡说”搭得上,也算奇遇。天天谈数小时,数年。什时哪儿有的事?!张早看清“胡说”而不舍,是为女生。于此,仅以这几十年来的发生做评判的倚靠,会漏掉很多的细节。
其实,也很反感“不亏了”,可那儿的男人就这样。所谓燕赵之怒,吳越之谑,不如多面了看,少生些气。
胡兰成的才,小视了,可惜。文章可看,作为可观,见识可鉴,虽然其中多杂着“胡说”。就自己所读而言:
就职汪政权,和就职蒋政权耄政权,无异;
对中国近百年间所发生的议论,确凿说不上,但别有识见,为其惊惊,不失清凉;
对大陆,持鉴赏而不持“共匪”,才气别具。
“这是秦,不是汉”的才气逼人之见,就在胡兰成这儿见过。鲁迅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都有点啰嗦。觉得。
在文言过渡到白话文上,胡兰成不比鲁迅沈从文俞平伯做得差。《今生今世》飘且浮,但从文章言,和读呐喊边城陶然亭的雪得到的美感,一点不缺的。
读胡张,颇为中国的女性的不易叹息。要嘛“医院有护士,叫我干嘛”的粗,要嘛“不亏了”的精明。大坏不是,处着算个啥?所以往往劝“找个鬼佬”。你屡屡贴的影视里的美好,里面有张爱,鲜见胡说。
张爱玲到美国后,鲜闻其声。就想,诸如鲁迅所见,就是我的邻舍所见。鲁迅到这儿,也没有杂感好写了。张与后夫相处,平静而细琐。几十年间的生活,安安静静的。有道,她没了爱。昨天读到她的话“爱你,是我自己的事儿。”关你啥事?没有这爱的水平,怎么与之道也?
此复。
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