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画柏,画向日葵,莫奈画桥船女人打伞,毕加索画各式人物肖像,是他们的现实活,后人说:这是现代派艺术。
井上有一临摹的颜字,比颜字还古。但明眼人看到,审美若不现代,是看不到也写不出这“古”的。
这是正常的次序,也是正常的认知。觉得。
现代活,可能成为现代派,也可能在重复上辈子。
现代派的亮点在“现”,更在“代”。“现”是时和势;“代”是人和灵。能将其和在一起的,成了现代派;不能的,就是灌满一针管墨汁,一跺脚,任意划去。完成了“现”的视频;或徐悲鸿的笔下,想现代的,却是原来的。
苏格拉底说,我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笛卡儿说,我思故我在。哪个名人说,任何历史都是当代史。循着,会想:秦始皇受过的苦难,每读,心沉意沉;司马迁自诟自己的苟且贪生,每读,像在遥望自己尚未达到的未来灵魂。
二王书法的绚丽,部分地抽取,深化和再现着篆隶的美感,“现代派”着美;井上有一更深地洞析中国书法的审美品质,将更为广大丰富的当代审美情趣渗入进去,写出现代人眼中的书法。看过,那不是什么古朴,现代,而是一个艺术家达到的美感境界。
面篆而意凝,临隶而情端,读二王字迹,由不得有“逸兴遄飞”的意思,并不觉着古;在普罗旺斯的田野见到满田满野的向日葵,才知道,梵高笔下好现实,把看到的,想到的,听到的,都画出来。不是现代,而是过去现在和将来。
摘几句常听到的老和旧但作新的话:
“你看不懂,我这是现代派”。
“二十一世纪了,你还在临二王”!
“我这是新体,你没看出来?”
书法之法是转笔法。一点点也不懂。下了笔,“我这是现代书法”。这不止“欺负人的智商”。总在怪这些人,干嘛非扯上书法呢,说毛笔画不就结了。
许多的现代书法,是自己糟踏自己。好好的膏药不置于又卫生又便宜的纱布上,便粘在狗皮上。找骂!
“不读或少读中国书,多读外国书”,是学识已出国门,水平超过博导,且良心大大的好人的观点;取消中小学外语考试,以后高考主要考作文的政策,是因文革中学缀学,改革后又没好好学点东西的知青所能想到的。哪个是现代派?
现代活,人人;现代派,几个?有个小贴士愿呈:谁说自己是现代派的,直接撂,没商量。另一个,算不上小贴士,也粘在这儿:谁说“我很保守,还顽固”,坐下,听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