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中初一的事儿,反推,应该是1973-1974年。
因为事涉“班主任”老师,把背景稍微交代一下。
本老汉从小学至中学一共有过五位“班主任”,小学三位初中两位,全女性。小学的三位都是语文老师,初中的第一位是数学老师,就是事发时的这位,后来去生孩子,换上来的一位又是语文老师。
这位数学老师姓张,“老三届”的,好像是高中生(不很确切),文革中下乡了,后来去一个“师专”做“工农兵学员”,再然后就是我的初中数学老师了。圆脸,黑黑的,戴着一副深度的厚黑边眼镜。现在还能想起张老师的样子。
“案犯”呢,是班上一位同学,姓孙(不是小学篮球队的那位)。当时,初中已经有了够“标准”的“流氓”。“标准”吗,就是跟人打架有伤人的“胆量”。我的班上有两位,这位孙姓同学不是这种“流氓”。不过他经常跟那两位够“标准”的“流氓”混,算“编外”吧。
班上的“流氓”,就算是编外的,也会和老师有矛盾。历来如此。
张老师不喜欢孙同学,孙同学也不喜欢张老师。不在话下。
然后孙同学画了一张“画”,两个“人”,一“男”一“女”,在“做性事”。“画”好后,在班内传来传去。说是“画”,现在想想与你去美国的一个“遥远加油站”的厕所墙上那类涂鸦差不多,激素饱满,下笔抽筋。只能算“泡挠”品的“思想犯”,没有现行效果。
但是……
孙同学做了一件“自我严打”的蠢事。在那个该是“女”的形状的涂鸦边上,注上了“张老师”的“解说”。“泡挠”不足,“行凶”幻成。
班内传,课下传课上也传。一不小心,被张老师发现,缴获。
得,代之大条了(台湾方言)。
可能因为那个“张老师”的“解说”,“画”被上交,然后弄“政工”的介入了。班上全体男同学被要求单独去“办公室”问话。本老汉也被“办公室”过。问话大至如下:
“这张‘画’见过吗?”
“知道是谁‘画’的吗?”
“你参与‘画’了吗?”(和厕所墙上涂鸦一样,该“画”在被传的过程中有些“附加值”)
孙同学很快被“验明正身”。
在班上消失了一阵(几周?不记得详细了)。
但是,最后没被“公安”。孙同学又回来了。再过了一阵子,孙同学转学去了别的学校。
后注:传说是,孙同学没被“公安”是他爹的本事。他爹是“基层干部”。文革中,如果基层的层是关键层,比如能管到几张自行车票什么的,是很牛的“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