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车里
等着他们。他们还在午餐中。是个艳阳天,空气中又充满了暖意,只有微风拂动时才感受到一丝的凉意。
屋前的松树长高了。树顶端的松枝奋力往空中去,那象是抽出不久的新枝。我记得往年没有这样的高度。
前几天,围墙内花圃里的一朵茶花开了。那时我匆匆忙忙地从走廊走过,眼角间瞥了一眼,过后随即就忘了。这次象是正式地进入了花期,特别显眼。一个个花苞骨碌骨碌地钻了出来,粉绿皮裹着的胭红;有几朵已开成了碗儿大,舒展的花瓣,瓣里漾着细微的纹理,有大红与淡红。紧靠侧屋窗口的那颗茶树也是两个花色,是粉红与大红。这两颗茶花树一般一二月开花,断断续续地开,一直延续到5,6月。
家中书房正对着窗外的这颗花树,记得往年三月雨季时,花树下因雨水泛滥,积聚成了一个矮矮的小水塘,我常透过玻璃窗望那屋檐雨滴缠绵,打在绿叶,滑过花苞花朵,最后滴入水塘。花树底长着几簇马蹄莲,那时是开花的季节。这些水塘里的雨水掩过了一些树底下的马蹄莲,那些低矮未长大的半没入了水中;只有一些靠近高位的马蹄莲无恙,它们因为水流而侧靠在了一旁的卵石上,洁白的花瓣因雨水冲刷而更加清澈明亮。有时水塘里有花落时掉落在水中的整朵山茶花,红艳艳的,侧浮在水面,让人哀怜。有几年未知,最后得知落茶花也叫断头花,想到觉得惊心。
这种雨季中的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般一天不降雨,小水塘的水位就直接下降,又变成了土面。
今年书房已易主,逗留书房的时光已成过去。
早上还是出去走路了。
路过邻居家时,远远望去前方,一户人家草坪的信箱旁站立着一个小男孩。他大约8,9岁,穿着蝙蝠侠的套装,手上拿着两个小气球,上面写着爱,情人节快乐的字样。信箱上已贴好了几片剪成心形图案的红色纸片,一会他把气球插在了信箱上。
我赞赏地看着,对他笑了一下。
这时他妈妈也从屋内走到了草坪,我们又嗨了一声。
再过去到了一个转道的街角。这些树最近在迅速地掉落“果实”。有几年了我一直对它们很疑惑。有一年着实被掉落在脚边的它们吓到。它们混杂在草皮中,象一条条的毛毛虫,软趴趴的,弯成弓形,草绿色。这个时节,它们树上的叶子早已落光,这些“果实”似乎在树上挂了一整个冬季,到春来临时,还是满树的垂挂。只是最近它们加快了速度,毕竟长新叶的日子近了。
地面上堆满了干掉成红褐色的“果实”碎渣,树上还有一条条软软的长条"果实",一条条收缩成青色的尚未成熟的小果实,一条条已开裂的硬果实。
如果说那些后期收缩的是真正的果实,那么这些软软如虫似的“果实”该如何称呼?而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它们收缩前后的形态。这是一种生命状态的转化过程。
步行回来后,我把情人节的鲜花换了一个花瓶并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午后,如约登了山。山上的风凉些,也大些。还是走的侧向的那条道。沿途的菊科灌木丛不知又有了几个轮回的生长。我看到了一些褐色枝条上发出的新芽,一些已变成白色的干枝条,一些挂着未曾掉落的枯花,一些刚刚恹掉无力低垂的花瓣。
这两天又进入酣畅淋漓的阅读状态,手上的书写不免又受到了影响。或许是心理状态,我喜欢一心一意的同时间只做一件事,分心总觉得不舒服。或许还是学习状态,心思专一还是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学习状态是生命中最好的状态呢。
写于14-1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