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
走时,Z打开了客厅的落地窗,并走了出去,一会他进屋说是外面下雨了。
我们都叨了一句,咦,下雨了。我以为是下星期的事呢。其实在晚餐前看了天气预报,说是星期六下雨。天气预报也只是预报大地区,对于局部是存在可能性。
他们还在屋里磨蹭,我已打开了前门走了出去。是濛濛细雨,如丝线般在我脸上飞着。我很快就钻进了车里。接着他们也一前一后的进了车子。
“啊,我穿了厚衣服。”J很满足的声音。C在临走之前也加了一件夹克,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没出声。一会我转过头,也很满足地说“我也穿得多,一点都不觉得冷。”
或许是吃火锅的热度:洗菜,煮食,调料,到最后的清洁工作,大家是分工有序。我们谈了新年的心愿与计划及未来的憧憬,总之晚餐大家都很满意,尤其是我,特别的尽兴。
“我是充满梦想,及兴致勃勃的;都是可行的,就是努力学习,争取再上一台阶。。” 这热度,这燃烧起的激情,那些话语,此刻在我记录的安静空间里似乎已成了飘舞在空中的纸片。我似乎只有狂走在山林间的路道上,那种涌动才又一阵激荡在我的心头。我得鼓着气,掠过身边大自然悄无声息地悸动,然后再努力,安稳在静谧之中,悄悄地狂热地追逐梦想中的甜蜜。
第二天早上,走的路线少了一小段。那天早上天是阴着,天空被浓云罩住,雨后的街道散发着潮湿的气息。我踩在柏柚路面上,听着脚上鞋底发出着咯叽咯叽的声响,一边快步走着。一旁的梧桐树干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段段青绿色的树干,在主干靠近地面的部位,是被雨水淋湿了的树干表皮。这颜色触目的惊心,象是褪去了灰色的表皮露出的树皮。是哪一年的冬天雨季?也是靠近立春的时日,我见过雨后梧桐树干的青色表面。那时没有现在的诧异心情,那时是一种看到,有一种惊喜,是偶然的遇见。或许在我写下了眼中一大片灰白色树干的美之后,我似乎忘却了大自然因素带来的变化。阳光下,雨中的,它们是不同的。
雨后的林间有一种清冷,在快转入街角时一股气味扑面而来。它们弥漫在空中,不是土地略带腥味的气息,像是一股马粪的味道。我知道下坡路段的两户对面人家有养马的经历。位于右边的那户人家,曾经每一次经过那里,我都会往那瞧一眼。他家不大密实围墙后院里一座敞开着门的马厩侧对着马路,那里似乎干草成堆,地上的,堆放着的;似乎有几次我看到了一匹马的侧身,或头或腿,有时马尾巴一扫而过。不过近年他们修了围墙,好像也改了后院,似乎马匹也已消失了踪影。至于左边的人家,我是确定他们一直保留着马匹。不过好像他们另有地方安排去处,只是时不时拉载着马匹来这里溜达。有时我看到女主人正从大卡车上牵下她的马匹,有时看到那匹黑马在车厢内安详地等待着。这家女主人在前院时总是很忙碌的样子。她的庭院设计很特别,一看就是富有个人风格。我猜想她是爱尔兰的后代,或苏格兰?最早想是英格兰,后来又觉得象是挪威,芬兰,瑞典,那一带的。她的穿着与打扮是有民族特色,长相很朴实。让我想想,她的庭院用了很大风车设计,风铃,及农作用品做装饰的花圃。或许应该猜想她来自于荷兰。
天还是阴着,我往上坡走去。转入路口时,听到了雨滴的声音,它们一小滴一小滴地在地面上画着细小的圈圈。看着干着的水泥地面上要滴滴交叠的痕迹,我加快了速度。
雨象细毛似的,不大也不密集。一会似乎雨又停了,不过我决定不往下走了。
靠近最近的路口时,突然听到了音乐的声音,是一个温柔的男声。那里车库 门开着,歌声正从那里飘出。
这车库正面的墙上挂着一面电视,放着运动节目。侧面是个小电视,歌曲还在缠绵悱恻的唱着,看不清画面。车库边角的坐着一位中年男士。他身材健壮,披着碎发,沧桑的脸庞下一股坚毅的表情。这首很经典的爱情歌曲,我不知是哪个年代的热播,但我知道在90年代还是我们喜爱的热门歌曲。
旋律在“爱,爱,爱”字眼的歌唱中一直延续,我不觉得也哼唱了起来。当快步地经过了他家的前院草坪时,我又看了一眼他前院的铁门。那里曾经竖着的三面旗子,它们已在几天前撤掉了。
又一天的上午,天气晴,阴云与蓝天白云相间。风很微弱,我在毛衣外罩了一件短袖体恤,还是跟平时一样,戴上了草帽,开始了林间走路。
午后2点种,我再一次走出了屋子。空中有阴云;云间有蒙蒙的白光,是云层之上蓝色天空透过薄云光的的反射。云很低,一片阴云覆盖的边界,是洁白的云雾。紧接着露出了一大截湛蓝色的天空,天空上面浮着大朵白云,在徐徐地飘移。
一丝微风,气温随着阳光的忽隐忽现而变换,忽而暖和些,忽而冰凉些。
站在前院远处望去,连绵的山峰整个笼罩在雾色中,墨绿的青山与灰白交融,影影约约显现出一丝起伏的山脊曲线;山脚下的白屋红瓦,还有从屋顶边上露出的那一丛丛冬季里高树树梢的条条线条,这一切看上去美极了。
似乎又恢复了阳光灿烂,我看着眼前一颗颗灰白色树干的梧桐树,从这一直望到了街道的尽头;而那曾被雨水淋湿了透底的树干上的青绿色,我想着还是觉得诧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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