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刮起了大风,是一整天。从早到晚,天气阴沉,风呼呼地的刮着,风沙走石般,象要把大地上的东西呼啸刮走。我在屋里,只是听着,偶尔翻起百叶窗的叶片,从那空间望出去。那些树叶摇晃着厉害,呼啸声更让人惊心。我没有过多关注,要不一整天不知要如何过下去。白天还好打发,到了夜晚睡眠的时间,那阵势并没有消退,这让我很担心。我担心窗外的几颗大树,有梧桐树,松树。我担心靠近的松树会不会吹断了侧枝,然后压在了瓦顶,我怕听到午夜不知哪一条扑通掉落下来枝条撞击屋顶的声音;还有梧桐树,高高的主干上延伸的侧干,哪一根断裂,再随着狂风降落,不管落在哪里,都是足够让人惊吓。
我在迷迷糊糊中似乎要睡去,那些风声渐渐模糊了起来,它们象是连成了一片,象是坐在火车里,在车厢内听到的轰轰轰的火车在行驶的声音。或许是在黑夜,我迷糊的意识象是回到了童年时坐火车时的情景。我似乎看到了在山间蜿蜒前行的车厢,黑黑的影子在黝黑的夜幕中穿行过荒野地带,那一段隧道在重重的穿行过中又轻松起来的声音。这风声的节奏呀。
入睡之前,我又清醒了一下,还是担心窗口的松树。突然想起了山上的松树,那一颗颗傲然挺直屹立的身型。“没事的。我觉得应该没事”我算是安慰了自己,渐渐放松了下来。
第二天出乎意外,是个大晴天。蓝天白云,阳光灿烂,无风。前院的草地上几条掉落的小干树枝。一早就去了地区高中教育处,把C的暑假课的费用交上。回来经过的人家草坪,也都还干净。
午间,坐在靠窗的桌子边往外望去,窗外风和日丽。我又想起了昨夜火车似的风声。很奇怪,家里听到的狂风声让我觉得不安,可是在火车上听到的声响却让我觉得安心。我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联想,还有反应?是因为家的安稳?是因为火车的动态?是安稳中的突发状况,是移动中的期待?一静一动。
早上,维说下星期会降雨。
上午在社区走了一圈,明显感觉气候已降温,与昨日相比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凉意。风是一阵子一阵子的吹动,是沙沙的,风在树叶间穿行的拂动声。我的颈脖间,手指尖感觉到了冰冷的触觉。
下午饭后,我又走了一小圈,风中的温度似乎持续下降。一路上路过了掉光了叶子的梧桐树与枫树,它们斜枝横挂,精干凌厉;还有几颗留着绿色叶子的大树,还能看到那晚狂风肆掠的踪迹,那是狂风抽刮过叶子间隙的模样。我走得很快,迎着风,再一次感受手指尖的冰冷。我越走越快,身上微微出汗,惬意极了。
路过中,看到了两堆堆放在路旁的刚刚砍伐成的层层树桩,我知道那是刚刮倒的大树。那个路口,在风口上,风力直接呼啸而过。
疾走的心情让我想起了小说《简.爱》,回来翻了一些小说片段,就记录起了这一篇文字。
下个星期,如果下雨,可能会见到山顶的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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