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读路边兄那篇关于郑渊洁曹文轩两位作家的文章《骂他少儿不宜,是你从未看懂他》,很触动,甚至内心都不平静了,想起多年前给孩子们读的曹文轩的长篇小说《草房子》,这是本很美的书,已上小学的孩子非常喜欢,每天的读书时间他们都很渴望,早早等在那里,稚气的眼神那样无瑕,巴巴地听着,生怕漏了一字一句,每次阅读时间结束都恋恋不舍。“草房子不是用一般的稻草或麦秸盖成的,而是用从三百里外的海滩上打来的茅草盖的。那些生长在海滩上的茅草受着海风的吹拂与毫无遮掩的阳光的曝晒,一根一根的都长得很有韧性。这一幢幢房子,在乡野纯净的天空下,透出一派古朴来。而当太阳凌空而照时,那房顶上金泽闪闪,。。。。那隐藏于深院中的浸月寺,四角翘翘,寺后有几丛竹林,几株高树,寺前有棵苍虬的古槐,风起时挂在四角的风铃则丁当作响。里面藏着一个年轻英俊的儒僧和一段凄美的爱情传说。有一个叫纸月的女孩经常来这里,跟着这个僧人习字吟诗。。。。。”那时我就想写出这般美好文字的作家生活中一定是个君子。
不曾想,体制内的曹作家并容不下体制外的郑作家。原以为同为儿童文学作家,他们的世界少有成人世界的复杂幽深。他俩的争锋局外人是难以搞清全貌的,只是很想对曹作家们说,审视自己的心魔,无论再怎么讨厌一个人也别扮成权威去踩压他人,这个样子并不好看;而我再欣赏一个人,但若他以公权踩压对手,也会让我瞧不起。
其实,更多是失落,一个君子的陨落。
马上去网上搜林良。在台湾他被誉为现当代儿童文学之父。
林良的《我是一只狐狸狗》是我早于《草房子》读给孩子们听的,那是段非常纯美的记忆,两个孩子依偎在我左右,我们相互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气息,清楚的记得两岁多的女儿听到狐狸狗斯诺要离家时,哇的哭起来,反反复复说斯诺不走斯诺不走……这本书给他们读过两遍后很舍不得的还了,书的主人是台湾留学生,夫妇俩都正在读教育学博士,有三个孩子,两女一子,与我儿子同龄的儿子患脑瘤。
《我是一只狐狸狗》是本非常温暖的书,它的温情如无声的细雨。到今天,我都难以估量这部长篇小说对孩子们成长的意义。也是从那时起,我心中的林良不仅是位温暖的父亲,也是位温文尔雅的君子。
刚才去网上查到林良先生已于2019年12月23日去世,95岁的老先生是在睡梦中走的。
但照片中的他还是我心中那个君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