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忠犬八公的故事
是碗鸡湯,可熬到了火候。
看迷了:热狗摊的摊主,十几年,热狗一样热,咖啡一样烫;火车站当差,春秋来去,岁月静好里才有的平和,恒温;上班步快,下班意散;见面告别,都说平常话。
北美小镇,总使想起幼年见到过的老人絮叨,尽是平常素日,地方端正。
十来年,或许一辈子,花开了,是个事;溜狗,不敢忘;和一个男人或女人亲密;好热狗这一口,自始至终.... 说是好命,一点不假;说终有所成,不是虚辞。
人世的贞静里,存逝不起波澜。一心一意的思念,很寻常;与子偕老,从来从来。活在命根子上的日子,不以什么为据,却到处见得到实在的凭藉。
纽约,很忙;加州,机会之郡..... 是美国的胸肌。这些就是有GPS也要问几回当地人才能到的小镇,牛仔的影子还在,分不出早期现代前卫,使感受到由来已久的强大,一种根本不存在什么“再次强大”的强大。
狗想着人,人也想着狗。各抒其怀。教授去世十年后,其夫人回访旧地,抱着守候的八公, 顿觉圣襟若敞,泪湿洪荒。
一条狗,只爱一个人。这情意,哪会逝世!
她叫杨丽萍
她叫杨丽萍,应该不是“丽”,教我们拼音老师杨丽华的女儿。
小学一二年级的课间休息,我就找她看,一看,就什么都好看起来。
尤其是冬天。穿得挡不住冷。一下课,就找到有阳光的墙下蹲着,不动,一动,热就捂不住。让自己不全想着冷的,就是看到杨丽华。
她是五年级或六年级班的。高出身边的大半个头。
她总在和其他的女孩玩跳绳,踢键子,解玻璃絲疙瘩。
白和粉(那时还不知道嫩字)的脸和手,看到像晒到 。
很细的声音,说得是普通话,像从一片尖叫里抽出,清亮,易碎的脆。
不笑时,她眼睛闪闪有辉,看如照耀。不由地迎着,敞着迎,想又怕碰上。
她笑了,薄和红的唇抿着,开了,比脸和手还要白的牙齿,每年第一次瓦棱上积雪样的,两眼的光芒收拢,咯咯咯咯的响出一脸快乐。
找不到她时,就想着一个劲地焐阳光。
见她走进那小门,没想过也跟着进去。想着她明天早上还会走出这门,就会高兴。
三年级还是四年级,课文里有仙女词,看到,格外得明白。把记得的楊丽华从脑海里映出,分毫不差地重合,填补课间休息再也看不到她了。
很后来,听到初恋,立刻想到这个遭遇。现在来写出。那曾晒过的光辉,能焐这么久。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也可以是虚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