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还能贴上,贴上昨天做的读《今生今世》笔记一则

 

俞家一股土氣俗氣,與我所想的完全不對,當下更心裡不樂。俞傅村全是種田人,是也不及胡村人的世界響亮。

 

但俞家真是好人家,義父為人厚道,雖然泥土氣,然而是陽光裡田頭的泥土。

 

他是務農人底子,家裡僱有長工與看牛佬,仍自己歇歇又荷鋤去到畈上。

 

在他家裡,只覺銀錢亦沉甸甸的有情意份量,早晚開關堂前門的聲音亦有高堂大廈的深宏,吃飯每餐有酒有肉,下午必造點心。,

 

他最是個惜物的人,但富自身可以即

是慷慨,且是世俗現實的安定,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富的德性。

 

  :读这样的段落,如闻教诲。转身当注意哪些,吃到的是什么?什么叫穷和富?

 

大学同学的父母,晚饭后总手牵手地散步。时值六十年代。由是出名:“就那对手牵手的”。

 

其实,已遭包围。旦等风声。不信,一九六七年后,他们依然如故。

 

乾隆下江南,屡叹“教养之乡”,虽村姑乡老头,往往举止带礼。

 

昨天,同学群里有痛陈“美国过河拆桥,不是什么好东西。”

 

去过美国,次数多矣!怎么都不缺见面的hi, 告别的bye ; 一天下来,再大的筐也盛不下的sorry;没人上下象亲哥姐样打量你;也没人拍你的肩,触你的手;没有问从哪儿来的,知向谁边,除了边警。宏大的教养之蕴,妥妥地弥漫于待人接物。

 

怎么就“不是东西”了?

 

其实,也就是个说。

 

“谁不说咱家乡好?”“谁是最可爱的人?”是遵命。一转身,演起旧社会,杯子有托了,军服那个气派,“处座”,“借一步说话”的礼节端端。当下的谍剧但说民国的,哪哪都不缺精致,处处都见着新社会的收敛。

 

身边人总会涮“愤青”“爱国者”:给他个美国绿卡试试?”

 

爽!可仍带几分新社会的凶。有如胡兰成文章里的温和和正派于街头巷尾,阡陌垅间的人文,对于斯种行径,至多的谴责是:“那时的人们,之于出国留学的,都以为是些走投无路,去投奔鬼子的。”(鲁迅语自呐喊序,大意)

 

昨天,瞥见一个议论,说“新社会把许多传统和一些很深的东西,破坏掉了”。

 

连续看九零后演的这那和说九零后的这那,对“新社会”要生怜意。

 

曾见闻几个刚到徳国不出一周的最多七岁的娃娃,以异于年龄的坚定和清醒宣告:不回去了!

 

据说曲啸就曾抑郁了。

 

谁不想在细声细语里缓步于漫漫人生?广场舞一定跳到老三届完了也就完了;“党指挥枪”的匪腔匪调起码会被“靠谱”“拽什么拽”替代;看着屏上赵今麦,周冬雨,杨颖们的自己玩自己的样,尤有种胡兰成的《今生今世》在回来的途中的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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