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细亚的孤儿 在风中哭泣
黄色的脸孔有红色的污泥
黑色的眼珠有白色的恐惧
西风在东方唱着悲伤的歌曲……
罗大佑创作的这首歌,描述的是被美国抛弃的台湾。其实我觉得用来描述香港更为恰当。台湾不是孤儿,台湾是被逆子赶出家门的孤独老人,香港才是孤儿,亚细亚海边被海风吹拂了五千年,泪水挂在黄色的脸上,一个长不大的孤儿。
人,都是孤独的,孤儿尤甚,孤儿更渴望得到爱,理解和尊重。孤儿的哭泣、吵闹和蛮不讲理是内心孤独、悲伤和恐惧的表现,然而孤儿要长大。
香港近代历史上,有过两次大声的哭泣,一次是1956年的双十暴动,另一次是1967年的左派暴乱。这两次暴动的历史背景和成因都比较复杂,简单来说,双十暴动是支持中华民国政府而对抗港英政府的暴动。从最初的工人运动和示威,演变成后来的暴力行动。左派暴乱则是香港亲共人士对抗香港政府的暴动,也是由最初的工人运动、反港英政府示威,演变成了恐怖的炸弹袭击。 这两次事件共造成一百多人死亡,上千人受伤。最后都是出动了驻港英军平息了暴乱。
功过是非留给历史,让我感触的是,这两次事件的参与者不管是打青天白日满地红还是高举毛泽东思想大旗,他们都是一致对外,怼殖民政府,而此次骚乱,反的却是“中”,难怪啊,无爹无娘,连养父养母都不知道在哪里,看到香港机场里的星条旗要让别人来“解放”香港,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回头望望 沧海茫茫
东方之珠 拥抱着我
让我温暖你那苍凉的胸膛……
示威的人群中有这样一条标语:说好的一国两制呢?嗯,说好的,问题就在“说好的”,在一个不知法制为何物的国度里,“说好的”又顶个球!再者,“50年不变”本身就是一个忽悠,世界在变,万物在变,如今10年就是一代人,哪有什么50年不变呢?!变,是自然规律,问题是,要变你就大大方方的变,用一种制度立个牌坊,再拿另一个制度做XX, 不是大内高手真玩不转这套花拳绣腿。
诚然,此次香港这个孤儿的吵闹有点开始变得过份无理,直接损害了香港人和左邻右舍乃至四方来客的利益,很多行为如同长不大的孩童那样幼稚——你要待爱我宠我,否则我就哭,我就闹,我就去找我的养父,找我的养母,找别人来做我的爹妈。为什么?这个问题值得思考反省。我仍然希望在文化上找答案。
查看欧洲历史,分分离离,聚散无数,可是人家为什么很少有这种孤儿心态。强大的罗马帝国,5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豪壮威武,但也正因罗马帝国的消亡,成就了今天的欧洲各国。如今,梵蒂冈虽然蜗居在别人家的一个角落但也没有四处寻找主人,意大利更没有“统一”梵蒂冈,否则让教皇接受“领导”是多么大的荣耀啊;摩纳哥更不依附法国,法国也没有把摩纳哥这块肥肉吃进嘴里。欧洲小国,无论他们与母体是分还是合,都能做好自己,或是研究科学,或是玩文学、玩哲学宗教乃至做海盗,鲜有哭哭啼啼的。正如《百年孤独》里的那些人,参加革命也好,反复地做手工活也好,沉迷于情欲也也罢,总有一件事儿做,好好活着。
香港为啥就长不大呢?
孩子长不大,因为背后老有一个放不下的爹妈。“大一统”文化就是这个强势的爹妈。“一国两制”,哪怕三制五制都逃不脱“大一统”这个如来掌心。 大一统文化衍生出来的许多观念已经在大多数中国人脑子里根深蒂固,“坚决镇压香港暴徒”,“不惜一切代价武力统一台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成了中国人对大一统的精神依赖。“制正月以统天下﹐令万物无不一一皆奉之以为始“,“六合同风﹐九州共贯“……。
因此,问题不在什么制度,借用《民国纪事本末》中的一句话:华人之恶专制而恋大一统者,实无异于爱苗条而不舍甜食。
天佑香江,让海潮伴我来保佑你,请别忘记我们永远不变黄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