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有过一辆旧的78年凯迪拉克。到手时,这车已有17、8年130K迈尔了。我对车可以说不懂,我想,只要能开,没什么毛病就行。后来发现,哇,八个缸,用丐斯宁就像我们当年夏天喝可乐,车那个大不用说了,像条船,上街找停车位,车技不咋地,还真难。不过,这家伙开起来,蛮舒服的,车身长,轮子大,虽然重,可避震可能设计得当或材料好,反正,在我们这个烂马路上不是问题,在我的印象中这个旧车的颠簸好像没什么一不过二、二不过三的,沉下去浮上来就算了。我的意思是,浮上来后的振幅和频率可以忽略,又小又低,然后就和谐了。
一天,我单独开着我的凯迪拉克,一边听锐丢里的音乐,融合在滚滚的车流里,塞了一段时间,车子就渐渐地快起来,速度也跟上了音乐的节拍,心情也越来越好。可是,这个高速公路上各个不同的车子的位移似乎没啥变化了,除了我的思想还在活动着。不知怎么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次经历。那天,老板订了一个电视机,让我帮他去提。那电视机有多大,他也没告诉我,我也没问。那年头,电视机会有多大呢?说实在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靠,店家是用铲车把它放上那个Van的,还差点放不上去。唉,管他呢,又不用我搬。就在回公司的路上,那是一个夕阳还没西没的时段,和现在这情形差不多,先是塞车,然后通畅,也有音乐。所不同的是路,外州的州际高速公路,比这宽,开的是Van,小货车。我看了一下Van的车速表,五十几迈尔,哇!所有的车子是不是靠的太近了!两三个或者三四个车距?不由自主的,脚就踏上了刹车板,一抬头,两三辆前的车尾红灯!减速!不对,好像停了。一脚到底。“轰”!随着一声巨响,起码对我说来,是的,“撞车”这词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然后就是一片空白。等缓过神来,发现奇怪,前面的车子没动静。赶快下车,一看,咦,没碰到,差一点。后面撞我?跑到车后,也没有啊?!也差点。纳闷之间,上车,突然发现那鬼电视机紧贴第二排座位的背后。那声巨响肯定是电视机与座椅亲吻的结果,才刚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撞坏了电视机咋办?哈哈,有了,“DOA”,最多再跑一趟。
想着想着,凯迪拉克到了一个S路段,第一个转弯前后就来了个一出一进,S就S吧,本来也没啥。车速一快,大S就变成了小S了。出口已经在我的后面,几辆车前的进口处,一辆车霸王硬上。凯迪拉克前面的车尾红灯亮起,我一脚到底,“吱......”,唉,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听过这种声音了,还没回过味,紧接“吱”后面“哐”的一声,虽然车重,又是下皮,卡迪拉克还是停了。静了几秒,前面的车,颠颠簸簸开离车道,上了路边的小三角地,我赶忙跟上停下,放下车门玻璃。那车的司机一边下车,嘴里不停地“#@#^%$^%$##”,我不停“少锐,少锐”的回应。那家伙看了看他的车P股,除了“#@#^%$^%$##”,又加上对着我指指戳戳,然后上车。“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歪歪斜斜地,一个机会,混进繁忙的车道。呵呵,一款旧式的庞蒂亚克,那P股上的保险杆不亚于卡迪拉克。我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几辆车排四摆,也学那家伙,走人。
仅仅几分钟,一个追尾撞车的经历永远的留在我的记忆里。每当我开车路过那里,那声音就在脑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