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溪山寻己遍,却回烟棹上瞿塘。
我说,我的药不能停。你们都大笑。
人有各种各样的壳,而我的壳,硬,而又冷。
老同学告诉我小学班主任梁广烈没了,08年的时候没的,很轰动。我很后悔,07年我有整把的时间在西湖边闲逛,却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梁老师。那年我们去看他,他说我们班成绩差的都去看过他了,唯有我们四个到毕业20年以后才来。当年四个成绩最好的我们都很惭愧,于是一个遁去了日本,一个混去了新西兰,一个躲在标准计量局,一个则不知所踪。所以,当一个叫肝癌的病魔夺走我一个老师和一个同学的生命时,我显得那么得后知后觉,以致于记忆力如此黑白,没有一丝生命色彩的生动与丰富。
不过,7个人才吃了300多人民币,太便宜了,父母还打了好几个包回家。当时我一直在郁闷,一直在传说中的高物价呢…….
母亲清瘦了许多,与在新西兰照顾我时相比,侄女儿的降临仿佛让老妈恢复了沉寂很多的母性,甚至眼睛里也多了那么一点青春年少。父亲却明显的老了,有时与他说话时,他脑子忽然会天马行空一般停顿下,而后明白在说什么,于是再继续。父亲常常看见我的眼神里带有笑容,只是他再也不在乎,他只会说,明天中午爆鳝面还是片儿川,或者喝粥?我亲爱的老爸,你啥时开始变煮夫的?父亲嘿嘿一笑,你妈妈管囡囡,我当然管买菜烧饭了。
其实,我只喜欢吃泡饭,老妈说是聊民汤的那种泡饭。我不吃早饭,中午就吃这个,老爸。
爸,还记得那个把你推向水缸那个14岁少年吗?还记得那个年三十晚上不知道为什么而痛哭的14岁少年吗?爸,那个少年在他41岁的时候早已明白,那时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