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的一切提问，都是围绕着神来的。他没有足够的知识，能放弃神作为一个思维的终极概念。老苏想做的，就是在归结到神之前，增加一两个思维层次。这就让当年头脑简单的雅典人受不了了，问题问得人人崩溃，只好把他除掉。
孔子也没法弃神，就他那点可怜的知识，已经在当时算最博学了。但也只是把恐龙化石解释成防风氏腿骨的能力。思维层次需要知识和逻辑工具支持。他不具备。只能把很多东西归于天，天就是他的神。他拒绝回答很多问题，因为想不清。就说，天何言哉？
神的存在，历史上用于解决四个问题：
宇宙是什么？物质的本质，人类的来源，思维的本质。
我们现在可以回答前三个问题，第四个解决了一半。所以神不是想弃就能弃的。这个概念，一直在人类思维（注意：不是信仰）中起到一个运算符号的作用，维持思维的正常运转。这也是为什么一些物理哲学家不信任何宗教，但要保留个“上帝”的概念，作为第一推动力。因为体系需要，一时没有东西可替代。
古代的无神论，不是真正的无神论，只是否定一些具体神鬼概念。只有当现代科学发展到今天的程度，基本回答了那四个基本问题，才有可能建立起一个不需要类似“神”的概念存在的思想体系。这是人类进步过程中，无数人的努力，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智慧。什么顿悟，从来没有的事，自欺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