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婚姻,男人说:“幸福的婚姻有一个共同点,妻子都特别‘好’。”女人不同意:“男人在干吗?”男人又说:“好男人是靠培养的,所以有‘好女人是一所学校’这句话。”因此,有人说,婚姻是一支以女人为主的交谊舞,舞跳得好不好,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女人怎么带。
输给司机——还是喜欢上海男人
文/石磊
资深男友午夜打电话来,要求谈心。我咬牙放下读到水深火热的推理小说,看在十年交情的份上,起床重新泡一壶人参乌龙,打足精神,听伊长篇倾诉。
伊讲,今朝实在气死了,随便哪能想不通了。
呵呵,我开始笑,这种亿万富翁,名牌王老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能有什么不乐胃的事体?
伊讲,侬记得我个女秘书吗?那个fiona,你的校友。
我当然记得啦,那个fiona,岂止是他的女秘书,还是他的女朋友。笨死,江湖混了这么久,还会跌进这种叫做女秘书的古老陷阱里去,这种低级错误,男人怎么就犯了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不过那个Fiona,呵呵,真是个小小人才,我要是男人,大概也会忍无可忍的吧。
Darling啊,男友长叹,我追她追了几年了,结果呢,今朝收到伊亲手交给我的婚礼请帖。
那是要昏倒了。我在电话这头偷笑,人参乌龙甘美提神,我等着老友哽咽下泪。
她嫁人也就算了,你知道她嫁给谁?
谁呢?你输给哪个人物了?
Fiona嫁给我的司机。
哇,怪不得想不通了。我高度势利地尖叫起来。
我哪能想得通啊?问伊为啥啊?侬晓得伊哪能回答我?伊讲,因为他是上海人。我没心没肺地在电话这头笑翻,呵呵,有种,女秘书从来都是定时炸弹,太有杀伤力了。虽说英雄不问出处,我还是多写两句吧,我那个老友,来自安徽深山,一口上海闲话早已操练到圆熟,可是有什么用呢?洗底是一件比洗钱吃力得多的事情,安慰我这个失意老友,这次我是力不从心了。
女人心,海底针。千古真理。
猜心思——鬼佬女婿太可爱
文/石磊
老早隔壁女友,母女两代都是双子座,一个老精怪,一个小精怪,她家的家事,比国事天下事还要错综浓烈。偏偏我这女友,嫁给一鬼佬,嘿嘿,这种鬼佬女婿,要算是鬼佬里的超级鬼精了,否则日脚哪能过得下去?这鬼佬女婿,还跟上海丈母娘同住一个屋檐的,听来简直不可思议。女友跟我说,侬放一百个心,阿拉Henry不要太懂经,每个月,工资拿来了,我的手都不过的,直接交给丈母娘去,超级识相吧?比上海男人还到位,阿拉姆妈再双子,也被伊搞定。
礼拜天上午,女友关照Henry陪丈母娘去家乐福买菜,四岁小儿也跟着一起去。Henry扶老携幼直奔家乐福。中午时分回转来,丈母娘面孔板得铁紧,厨房门也不进,罢烧中饭,直接到自己卧室里去看电视了。女友一看不对头,拉牢Henry问,哪能了啦?姆妈哪能生气了啦?
Henry耸耸肩,无辜地答,我带他们去麦当劳吃点心,给儿子买一包薯条,给自己买一杯可乐,问姆妈侬要伐?姆妈笑嘻嘻讲,伊不要。格么我就没买。想不到侬姆妈就光火了,不睬我了。女友一边听一边摇头不止,要死啊,
Henry啊,侬哪能到现在还没搞清爽啊?女人讲不要的时候么,顶顶要来,侬哪能教不会的呢?笨死。想想看,一个鬼佬男人,要猜两个双子上海女人的心思,真生活啊。
40万和4万的投资回报率——嫁低薪老公的妙处
文/Cathy
多多32岁那年才找到自己的Mr.Right。这时候,多多是某法国奢侈品公司的HR经理,年薪40万;而老公供职于一所中学,年薪还不够6万。
差异是从一开始就显而易见的———恋爱约会的时候,两人最常去的是火锅店、小龙虾,看场电影外加鲜花一束那是纪念日才有的保留节目。但是半年以后,多多还是不顾所有人的反对领了结婚证。
结婚前一夜,一群姐妹为多多举行了个告别单身派对,爽快地叫了两瓶XO以后,多多终于架不出姐妹们“真心话、大冒险”的圈套,开始酒后吐真言:“为什么要嫁给他?我算过投资回报率的呀,一点也不吃亏。像我们这样成天出差在外的,你们每隔两小时打电话、发短信‘查勤’,到处打听哪里有卖监听软件可以装进老公的手机;可我就一百个放心,他朝九晚五根本没应酬,最大的奢侈也就是买张盗版碟。你们的老公穿BOSS开奥迪,花得不比赚得少;我给老公买件Esprit就足够他‘臭美’半天。你们在家没化妆恐怕只敢待在卫生间;可我无所谓,哪怕蓬头垢面没洗脸没刷牙,照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跟你们相比啊,我就像买了只长期投资的国债,哪怕回报率不够高,但是起码风险比你们各位手里的‘涨停板’低得多!”
一席话说得各位姐妹立马低头无语,可还没来得及佩服多久,多多突然又冒出一句:“姐妹们赶紧帮忙出出主意,我的所有存折至今都还藏在老妈那里。你们说说,我到底该以什么方式把自己的真实收入告诉他,才能不伤到他的自尊心,又确保我的这些钱不被他分一半?”
我不说了,今晚我们吃肉!
——内蒙男儿的后爱时代
文/鱼啦啦
“今晚我们吃肉。”阿渊从厨房钻出来,通知小鱼。
“我什么都吃的,让你爸妈别太麻烦。”
“一点都不麻烦。”
小鱼还是去厨房瞅上一眼,用上海女孩子嗲嗲的声音说:“爸妈,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今晚我们吃肉,牛肉。你坐着,马上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蒙牛”吗?小鱼嗅着肉香浮想联翩起来,阿渊是不是从小吃着这样的小牛肉,长成现在这副身胚呢,这可是她嫁给他的最直接的生理原因。她想哼一曲内蒙古民歌来呼应一下她此刻洋溢起来的幸福感,但又马上否定了自己,怕费劲地唱完腾格尔的歌,却倒了自己的胃口。
“哇,好香的牛肉啊。”小鱼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放在嘴里啜了啜。婆婆给每人面前的盆子里切下一大坨,见小鱼热情高涨,为她挑了坨最大的。
一把刀,一双筷子,切一块,夹着蘸蘸酱,放进嘴里使劲嚼,小鱼亦步亦趋地学着样。公公婆婆在边上轮番问:“吃得惯吗?”“好吃好吃!”小鱼一半出于真心一半出于谄媚。
“你们上海人比较精致,我们大草原上的人什么都粗犷……”公公开始讲述内蒙古的人文历史地理文化,起承转合间,往嘴里送一块肉。小鱼身体里的灯芯一点点地黯淡下来,“蒙牛”花了一个小时以密集的方式坏了她的味蕾,并成功地转型为木渣渣填满了小鱼的口腔。
“哦,是吗?你们以前住过蒙古包?”小鱼顺势接过公公的话茬,扭头问婆婆一个急得要命的问题,“妈,我们除了肉,还有蔬菜吗?”
“蔬菜?没有,我们今晚吃肉。”
“哦,好。”公公开讲蒙古包,他真应该去央视的百家讲坛啊,没准也能像易中天那么红。再吃下去,小鱼要缺氧了,她做最后一次挣扎,趴到阿渊的耳朵边:“今晚,我们还有米饭或者点心吗?”
“我不跟你说了吗,今晚我们吃肉!”
《申江服务导报》2007年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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