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之后，何新第一个出来推销民族主义，很得当局欢迎。

他也很成功地给很多人洗了脑。何新很有学问，也很善于辞令，因此他很成功地将那代年轻人刚刚萌发地自由主义意识转变为民族主义。其实他贩卖民族主义的手法很简单，无非是夸大中国所受到的外部威胁，以危机意识转移年轻人对六四的注意力。但他对国际形势的判断缺乏有力证据，很多是扑风捉影。这让我想起刚刚看完的龙应台《目送》里摘引的纳粹分子戈林临死前说的一段话：

“一般人当然都不愿意有战争，不论是俄罗斯、英国、美国，或德国。那是当然。但是，做决定的总是政治领袖，把人民拖着走是个简单不过的事，不管是民主还是法西斯专政，不管是议会制还是共产党独裁。不管有没有声音，人民是很容易被领袖使唤的，实在太容易了。你只要告诉他们外面有敌人威胁，然后把反对战争的人全打为‘不爱国’，或说他们使我过陷于危机，就行了。这一招，可是在哪个国家都一样啊。”

当然，我不是说何新是纳粹，我承认他是一个爱国的人。我想起这句话，是因为我想到民族主义或爱国主义的另一面，而且是非常值得警惕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