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先生是一位享誉中外文坛的现代作家,从老舍先生的作品中我们常常能学到很多的东西。他的作品不仅有大的艺术价值,甚至对我们的生活也很有指导价值。他先后担任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副理事长,北京市文联主席,华北行政委员会委员,全国文联主席团成员,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北京市第一、二届人大代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二、三届主席团成员,全国政协三届会议常务委员等职。自1950年至1955年,老舍创作了大量的话剧、京剧、儿童剧。其中话剧《茶馆》把老舍的话剧艺术推向了高峰,成为中国戏剧艺术殿堂的一颗璀璨明珠。老舍先生的儿子舒乙曾披露“1968年,诺贝尔文学奖几乎被老舍得到”。
老舍在伦敦
让人料不到的是,这样一名伟大的作家却是被“逼”出来,而且是在异国他乡的伦敦被逼成了作家的,从一名与文学不沾边的青年,变成大作家,老舍有着怎样的人生旅程?
老舍是1924年经Evans牧师推荐到英国伦敦的东方学院担任教师,一直在伦敦旅居了五年。那段岁月可以说是相当的困苦,孤独寂寞,也很贫困。据宁恩承回忆,当时的老舍,“一套哔叽青色洋服冬夏长年不替,屁股上磨得发亮,两袖头发光,胳膊肘上更亮闪闪的,四季无论寒暑只此一套”。
在东方学院,老舍的年薪仅250英镑,每个月不过20英镑而已,而当时在英国的留学生的生活费每年都有近300英镑。有人说老舍当年在英国当白领,这样的薪水不管在国内国外都是高薪,还据卜立德(David Pollard)教授的章老舍穷而后工吗?》引的当时英国的社会统计,说1929年英国男性白领工人平均年薪200镑。领薪者年薪在250镑之上,与年薪在250镑之下的比例是1∶9。得出结论便是老舍的薪水在当时的欧洲,是全英国人口十分之一的小康以上水平。
对此结论我是不太相信的,不然不会一年四季,无论寒暑,才一套哔叽青色洋服,长年不替;如果是这样的话,1926年夏,老舍给东方学院院长写信要求提薪便是不知足了,如果是不知足,措词也便不是这般,老舍先生当时在信中写道:“对于工作,我尽了最大的努力,不管是否属于合同规定的,只要是学生愿意学的课程,我都教了。现在250镑的年薪,不足以维持我在伦敦的生活和赡养我在中国的寡母。”字里行间,是可以窥见老舍生活的窘迫的。
爱看书的老舍,为了买书,缩衣节食买了包括莎士比亚原版全集在内的不少书,以致长期挨饿,得了胃下垂。在众多作家中,当时的老舍渐渐迷上了两个人,“狄更斯是我在那时候最爱读的”,而康拉德,“他的结构方法迷住了我”。如果真是高薪,谁会如此节省,拿自己的身体健康来开玩笑?
贫穷也罢了,经济上窘迫之极的老舍在伦敦还是相当的孤独的,他在《英国人》一文中曾经写道:“据我看,一个人即便承认英国人有许多好处,大概也不会因为这个而乐意与他们交朋友……至于一个平常人,尽管在伦敦或其他地方住上十年八载,也未必能交上一个朋友。”不知道这是不是促使他细细地读英文小说的原因之一。
老舍在伦敦的朋友,有一些中国学生,其中许地山是他的朋友之一。当时的许地山已小有名气,已成为一名作家。而那时的老舍连一个“文学青年”也算不上。也许是孤独中看书看多了,有感而发,到伦敦的第二年,老舍用三便士一本的学生练习本写成了《老张的哲学》,许地山代为寄到上海主编《小说月报》的郑振铎处,两三个月后,老舍的处女作发表了。
再一年,老舍又完成第二部长篇《赵子曰》。又一年后,完成了以伦敦华人生活为题材的《二马》。写作也许就这样填补了老舍在异乡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