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非凡致富手段:财色双得的“纳妾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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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非凡致富手段:财色双得的“纳妾工程”
小说第二十九回,“吴神仙”给西门庆看相,说他“一生多得妻财”,真是一语中的。纳妾得财,确实是西门庆的致富手段之一。

别以为西门庆是好色之徒,以貌取人便是他娶妻纳妾的唯一标准;作为商人,他一只眼盯着女人的脸庞,一只眼盯着女人的钱袋。最典型的例子,是娶三娘孟玉楼、六娘李瓶儿。

孟玉楼是布商杨某的遗孀,丈夫给她留下“一份好钱”:贵重的“南京拔步床”就有两张,装得满满的衣箱有四五只,金银首饰不用说,手中的现银就有上千两,此外还有两三百筒细布……折合白银几千两,相当于今天几十万元。这对于处在事业发展初期、手头银根正紧的西门庆,是个巨大的诱惑。因此,从媒人那里得知孟玉楼的财力后,还没见到人,西门庆已是满口答应。为了把这笔财产弄到手,西门庆很费了一番心思。他收买了孟玉楼前夫的姑母,扫清了孟玉楼再嫁的障碍,终于如愿以偿。搬嫁妆时,西门庆生怕人手不够,不但派出家中的仆人小厮,还从守备府借来一二十个军卒,连抢带夺把杨家的财产搬进自家的宅门。那场面,更像是明火执仗的白日打劫!(第七回)

六娘李瓶儿是西门庆众妻妾中的“富婆”。她原是大名府梁中书的妾,后来偷带一百颗西洋大珠、二两重的一对鸦青宝石,嫁给了花太监的侄子花子虚。花太监死后,大笔遗产也都留给这对夫妻。花子虚与西门庆是邻居,又是朋友。可西门庆才不管“朋友妻,不可欺”的那套市井伦理,他看上了李瓶儿,两人瞒着花子虚暗中勾搭。

后来花子虚因打家产官司被关到监狱里,李瓶儿借口请西门庆说人情、寻门路,拿了六十锭大元宝共三千两银子,装在两架食盒里,由四个小厮抬到西门庆家。李瓶儿另有四口描金箱柜,里面装的“蟒衣玉带、帽顶绦环(指帽子、腰带上的饰物)、提系条脱(提系即髻,这里泛指首饰;条脱指手钏、手镯之类)、值钱珍宝、玩好之物”,都偷运到西门庆家(第十四回)。日后花子虚输了官司,变卖住宅还债,西门庆花了五百四十两银子买下,用的就是花子虚的钱。

然而李瓶儿的钱财还远不止这些。花子虚死后,李瓶儿决定嫁给西门庆,并资助西门庆修房子、建花园。她告诉西门庆:“奴这床后茶叶箱内,还藏着四十斤沉香,二百斤白蜡,两罐子水银,八十斤胡椒。你明日都搬出来,替我卖了银子,凑着你盖房子使。”(第十六回)这些香料、水银等物共卖了三百八十两银子,李瓶儿留下一百八十两,其余都交给西门庆。到后来李瓶儿正式入门时,西门庆又“雇了五六副扛,整抬运四五日……都堆在新盖的玩花楼上”(第十九回)。李瓶儿的到来,大大增强了西门庆的经济实力,这也是西门庆偏爱李瓶儿的原因之一吧。

第六十四回,李瓶儿死了,西门庆痛哭流涕,不惜花费重金,厚殓厚葬。傅伙计与仆人玳安因此事有一番对话:

傅伙计闲中因话提话,问起玳安,说道:“你六娘(指李瓶儿)没了,这等样棺椁祭祀,念经发送,也够她了。”玳安道:“一来她是福好,只是不长寿。俺爹饶使了这些钱,还使不着俺爹的哩。俺六娘嫁俺爹,瞒不过你老人家是知道,该带了多少带头来?别人不知道,我知道:把银子休说,只光金珠玩好、玉带、绦环、髻、值钱宝石,还不知有多少。为甚俺爹心里疼?不是疼人,是疼钱!”



玳安说西门庆“不是疼人,是疼钱”,不一定正确,西门庆对李瓶儿还是有感情的。况且李瓶儿过世,并没有把钱带走,因此谈不上“疼钱”。但玳安的话又代表了很多人对西门庆的看法:这个商人既好色又好财,他娶妻纳妾的原则与策略,是“财色两得”。

李瓶儿带着嫁妆进门,给这个商人的事业注入了雄厚的资本。此前西门庆开着个生药铺,本钱有限。李瓶儿入门不久,西门庆便又开设了解当铺,插手金融业。以后又涉足纺织品买卖,陆续开了绒线铺、绸绢铺、缎子铺,成为纺织品经销商。而所有这些买卖的原始资本,都打着李氏、花氏(还有孟氏、杨氏)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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