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行(十):五毒星光

踏歌行(十):五毒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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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七·七·十 多云转晴

五时醒来时,船动,前方已有些发白的痕迹,白色渐渐舒展开,最先亮的地方红润起来,云厚天青,旭日难探,待一钻出来,便已是一幅焦灼的模样了。时下已来到奉节,遥遥相望白帝城,水拍船头,高空中遥见一硕大凹槽,弯过一座山,江道陡然变窄,两岸高山矗立,峰遥树动,凹槽立呈眼前,如利斧开山,所谓夔门。江水狭道,波冲流急,其岸石壁猛然拔起,宏然有势。船顺江直下,一路越山过壁,或草坡远山,或层林悬壁,偶尔几只飞鸟滑过,啼灵呐气。

坐了一天多的船,一生和吾娃已和船头闲耍的几个水手的小儿子们混熟了。小朋友对这一路早已熟悉,不时给他们介绍风景,欢声笑语,不免常引来更多的水手或其家人朋友。

水手的小儿子争先恐后的帮着介绍:“哦,这个黑矮子叫吾娃,他说和我一样,二娃子,捡回来勒!”

“哈哈,不,不,咱刚才跟他开玩笑。”,吾娃大笑。

“还有旁边那个瘦杆杆,他娃叫‘一生’。两蝈(个)人蹦得凶得很,到处转!”,小孩口无遮拦的喊着一口四川话。

旁边一个外地人忍不住笑:“感情两只蝈蝈!”

“豆是,两蝈人感情深勒很!”,小孩抢着补充说。

“哈哈,二娃子,莫乱说!”,二娃他爸赶紧过来道歉。

人类的想象力常常是无边无际的,话题也渐渐开始上天入地的自顾自的说开来。

“还是多读些书好啊,前途光明。”,一位被称为混混的小伙子说。

“书读多了脑子锈,整天随处瞎想。马屁文化,有啥用?!”,另一位叫胡爷的不以为然。

这位胡爷是个咽喉直通肠子的主,身体结实,手持折扇,嗓门宏亮,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一泻千里。从英国的香港末代总督蹦到台湾的现任头头;从计划生育扯到移民扩张外加狠揍日本鬼子;从孔子到老子再到恐龙侏罗纪。不光说,还不断提问反省,然后自我解嘲。

那混混听得五体投地,毕恭毕敬的说:“您阅历真广啊,读过好多书吧?”

“哪里,咱是医生,治病救人的那种,你们小伙子光晓得谈情说爱,哪里知道这世界的毒气、毒水、毒文、毒人,简直五毒俱全啊?!”,一时间,胡爷唾沫飞溅,众人惶惶然。

吾娃扳指头数了数道:“这才四毒啊,还有一个在哪里?”

一生突然觉脑袋嗡嗡作响,像是听了唐僧念咒,烦躁的说:“咱昨晚可能中风了,现在头疼,也许就是毒风吧。”

说话间,船已过瞿塘峡,巫峡,神女峰,神龙溪,进入西陵峡,相对来说,巫峡的山秀美柔和,如女子,夹在小兄弟瞿塘峡和西陵峡大哥之间。一生看看吾娃仍情趣盎然,便独自一人回到饭厅歇息,突觉腹中饥饿,猛然想起了小斧头妈塞进行囊的芝麻烧饼。

船过了葛洲坝,进入宜昌城。船在这里要下一批货,水手见二人无事,便叫去帮忙。一瘦小汉子带二人进入货舱,搬起一个的硬纸盒就往吾娃黑细的胳膊上递过去。吾娃一个踉跄,差点跪在地上,那半尺见方的纸盒居然足足有二三十斤重,吾娃一点准备都没有,还没等吾娃站直,又是一盒堆了上来。吾娃费力的用肚皮顶着货物从货舱出来,蹒跚着挪过狭小的甲板,跟着船身晃晃悠悠,险些没掉进江里,一个没留神,头与过道上悬下横梁碰个正着,吾娃疼得猛一歪头弓腰,一块翠绿石头从脖子上滑落下来,溅起几片水花像玫瑰的花瓣,转眼便沉入江底再不见踪影。一生忙放下自己手中的货物,扶吾娃一旁坐下歇息,二话不说,端了他那两盒货物上岸,吾娃心里甚是感激。

宜昌一过,江面突然放宽,一两公里宽的江面上,再不见山环树绕,尽是坦坦荡荡,只见水起,不见陆地,浩浩然,颇有吞天蔽日之势。天色徐徐暗去,江上又渐起水雾。不一会,便只见灯火冉冉,弯月当空,吊舷右挂,舟行月移,等落在船尾的大山背后时,天空又是星星点点,一缕青光划过夜幕,转瞬即逝,也不知,带去的是惆怅,还是思念。。。

爱似流星

杨紫琼
AngelF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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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失去是苦
你还怕不怕付出
如果坠落是苦
你还要不要幸福

如果迷乱是苦
该开始还是结束
如果追求是苦
这是坚强还是执迷不悟

如果分离是苦
你要把苦向谁诉
如果承诺是苦
真情要不要流露

如果痴心是苦
难道爱本是错误
如果相爱是苦
这世上的真情它在何处

好多事情总是后来才看清楚
然而我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
好多事情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苦
就算是苦我想我也不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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