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最具代表性的小说《一九八四》书评

本帖于 2007-06-26 23:53:07 时间, 由普通用户 姑娘爱结网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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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

  乔治·奥威尔1948年出版的反乌托邦小说《一九八四》,在英国最近的一次全国性调查中,获评为最具20世纪特色的小说。

  此活动由《卫报》主办,读者通过该报网站,在专家开列的50本书的候选名单中投票,结果《一九八四》以22%的得票率拔得头筹。

  以出版时间为序,得票最多的十本书如下:

  《黑暗之心》(约瑟夫·康拉德)
  《穿破裤子的慈善家》(罗伯特·特雷塞尔)
  《大人物盖茨比》(斯科特·菲茨杰拉德)
  《勇敢新世界》(赫胥黎)
  《一九八四》(乔治·奥威尔)
  《愤怒的葡萄》(约翰·斯坦贝克)
  《安妮日记》(安妮·弗兰克)
  《麦田里的守望者》(JD·塞林格)
  《第22条军规》(约瑟夫·海勒)
  《布里吉特·琼斯日记》(海伦·菲尔丁)

来源:《中华读书报》


乔治·奥威尔《一九八四》:崭新的新语言
作者:马克·舒勒 纽约时报书评

  ——《纽约时报》书评

  詹姆斯·乔伊斯曾通过他塑造的人物史蒂芬·德达鲁斯,对区分静态和动态艺术做了一个著名的论断。伟大的艺术就其效果来说是静态的,它只存在于其自身,不需要求自身以外的任何东西。而动态艺术的存在就是为了要求自身外的东西,它不是独立的,而需要厌恶或是渴望这些情感来加以完善。至今仍有学者对《格列佛游记》第四部进行喋喋不休的争论。是不是斯威夫特对人类巨大、强烈、超越了现实和合理范围的仇恨,令我们在仇恨人类的同时也对他的想象力产生不容怀疑的厌恶?事实上,这就是一个建立在上述论断基础上的争论。

  对于当代的作家来说,《格列佛游记》的第四部似乎一直是一部静态艺术的伟大作品;那么,对他们而言,乔治·奥威尔的新作《一九八四年》将是一部动态艺术的伟大作品。也许这意味着这部作品只是瞬间的伟大,它的伟大力量只作用于我们,作用于现在,这一代人,这10年,或者只有今年,也许它注定要成为时间的抵押品。但是无论如何,大概这一代人中没有其他任何一部作品能像这本书一样唤起我们对自由深切的渴望和对专制切齿的痛恨。

  《一九八四年》第一眼看上去似乎陷人了讽刺小说的传统臼窠。这些传统的讽刺小说,比如《格列佛游记》、《美妙的新世界》,都把未来的时代或想象的地方或两者兼有,作为作品的背景。不过即使我们还没读完那令人茫然的第一页,也会发现这部小说的结构迎然不同,而且会不大愉快地看出这根本不是一部讽刺小说。

  强烈过分的讽刺也许在某种程度上使人颇感快意。它为我们和日常生活所见的情况之间设置了一段距离,使我们能经常逃避于情懒、熟视无睹和自以为是的状态中。奥威尔早先出版的《动物农庄》就是这样的一本书。书中的主人公全是动物,因此书的内容也是荒诞不经的。它的喜剧色彩遮蔽了恐怖,使其停留在知性的水平上,使我们不必担心受到情感上的屠戳。但是《一九八四年》却是一部纯粹的恐怖作品,这种恐怖瞬间即全。震人心魄。

  两部小说的写作动机似乎造成了两书的不同,这对我们了解文学想象力的作用颇具启发性。《动物农庄》尽管立意新颖,别具一格,但却更像一个机械的寓言。‘已是在极权主义这个概念特指俄国之前,奥威尔在道德和理智上愤懑的一种坦露。而且它是赤裸裸的,微带一些冷漠,书中那并不是十分可笑的喜剧手法削弱了其潜在的严肃.性以及此书主题应有的严肃意义。《一九八四年》这本书也是在极权主义这个概念出现之前,奥威尔用来发泄其道德和理智上的愤感的,但是它却又不仅仅如此。

  它也是——毫无疑问许多忠实的自由主义者将被这个障碍绊倒——奥威尔在发泄他对英国社会主义的方方面面的怒火,尤其是——也许看上去微不足道——对当今英国灰蒙蒙死气沉沉的气氛掩盖了战前温和文静的生活的强烈不满。

  1984年,世界分裂为三个超级大国——伊斯特国,欧罗巴国和大洋国。欧罗巴国影射了“受俄国影响的欧洲”,而大洋国则“影射了受美国影响的不列颠帝国”。英国在书中被称为“机场一号”,首都是伦敦。英语则被变形为一种叫做“新语言”的东西,这是一条具有破坏性的官僚术语,它的目的在于把单词量减至最小,这样最终将没有任何工具帮助人们思考国家颁布的概念以外的东西。

  大洋国由“内在党”统治。该党党员人数占整个国家人口总数的25%,但是只有少数“内在党”的党员不生活在全面的奴役中。该国的大多数人是“无产者”,这些腐化的老百姓受到鼓励,经常聚众狂饮,荒淫不堪。而对党员来说,性爱像其它各种爱一样是一种犯罪,女性的贞洁则被写人“反性行为团”的章程中。

  每个党员都不能拒绝官方的主张和逃避官方的监视。每个房间里都装有无法关掉的电子屏幕,它不仅无时无刻不在广播,而且把外界的每一个国家,每一种声音准确地传递给“思想警察”,它还监控人们的各种活动,公开私人生活,比如早晨在床边做做健美操也会被众人得知。这是一只永远睁着的眼睛和一张永远在讲话的嘴。该国的独裁者被称为B.B.或者“老大哥”,他或许活着,或许已经死了,但他的大幅画像却张贴在各个空间,注视着众人。这个国家的政体叫做“英格苏克”,该词在“新语言”中同意于“英国社会主义”。

  我们无法简要地概括出奥威尔对超级大国中生活极其细致详尽的描述,也没法在揭示他的创造力外再做些什么。他似乎考虑到了所有问题,通过运用姻熟的技巧,他把所有东西和一个人结合起来,这个人是一个普通的“党员”,是千百个负责为保存当时的“真理”而修改文件的人之一。

  通过他的生活,我们了解到被称作“思想犯罪”这一罪行的复杂活动(这里奥威尔似乎借鉴了凯斯特勒的《中午的黑暗》);同样我们还了解到更多公开的事实,比如大洋国畸形的经济结构,以及三个超级大国不停地变换盟友,联合第二国攻击第三国这种持久战争的性质和需要。不过最重要的是,我们了解到了这个意在完全摧毁个体的社会所昭示的意义和其使用的手段。

  再多说一些,我们就要谈到温斯顿·史密斯39年来的个人简历,不过我们不能剥夺读者对这个恐怖的,逐渐推进的高潮和其迅速回落的全新感受。从这个过程我们可以体会到乔治·奥威尔给这种为生存而进行的斗争及其最后的毁灭所赋与的个性。当然,作者在最近才作为小说家赢得了一席之地,那是因为在这本书中,他所关心的道德和心理价值走出了政治预言的范畴而进人了富有个性的作品中。

    《一九八四年》是今年最新的一部小说,它了解过去和未来发生的事情,是对爱克顿爵士的名言,“权力导致腐败,而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的最有力的印证和体现。


书籍内容介绍

乔治·奥威尔  一九八四年 

    乔治·奥威尔(—1950)是艾瑞克·布莱尔的笔名。他生于英国治下的孟加拉,父亲是当地殖民政府的普通职员。14岁那年,布莱尔作为大英帝国鼎盛期的一名“下中层公仆”之子,有幸获得奖学金,回本土伊顿公学接受贵族教育。伊顿四年,既发展了他可贵的文学语言资质及其对自由的热爱,也早早令他体会到帝国统治上层的冷酷无情。毕业后的布莱尔被遣往缅甸充当英国皇家警官,执行肮脏的奴役使命,因此他深深地痛恨暴政和权力滥用。1927年,布莱尔毅然辞去警职,在贫困中开始创作生涯,并取笔名为奥威尔。他在三十年代初相继发表《巴黎伦敦落难记》、《牧师的女儿》、《通向威根堤之路》等进步作品,反映劳工的困苦与斗争,因而成为英国左翼文学新秀。1936年底,奥威尔亲赴西班牙报道战况,并在激战中负伤。然而在巴塞罗那前线开展的一场清洗中,他却差一点被当作托派处决。此事改变了奥威尔对苏联和斯大林的政治态度,从此转向对专制的批判思考,企图寻找一种既反帝国主义,又非共产主义的“普通人的自由理想”。这种倾向当然超出马克思主义轨道,具有不切实际的小资产阶级虚幻性。二次大战加剧了奥威尔对世界前景的悲难情绪。他为英国广播公司担任战况评论,撰写大量时文,又亲赴欧洲战场采访,因而劳累过度,肺病恶化。战后,他抱病创作政治讽刺寓言《动物庄园》和反乌托邦小说《一九八四年》,引起广泛轰动和持续至今的研究讨论。1950年病逝后,他以其笔名载入英国文学史和西方思想史,被认可为举世著名的政治小说家和现代散文家。

内容提要

    二次大战后的人类将拥有什么样的未来?可能象柏拉图的《理想国》,托马斯·奠尔的《乌托邦》,也可能象H·G·威尔斯笔下的《星际大战》。可在奥威尔小说中,1984年的世界竟已堕入前人难以想象的情景之中;全球分割为3个性质雷同、相互攻伐的极权帝国——大洋尼亚、欧雷尼亚与东亚细亚。那时的英国伦敦仅是大洋尼亚个行省的首府,变成了巨大专制机器中的一部分。整个帝国置于以“大哥”为首的“内层党”支配之下,它通过辅助工具“外层党”控制着占人口百分之八十五的下层“普罗”群众。这些奴隶工人在监督下从事大机器生产和军事训练,不断被征召去前线作战。由于科技进步,国家管理已发达到空前严密与高效阶段。根据帝国的3大统治原则:“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政府设立“和平部”以指导战争与军备,“富裕部”主持经济生产与物资分配,“仁爱部”专管治安内务,“真理部”则负责编制历史,调节宣传。人民无知而又麻木,由国家安排婚配,并只能使用官方规定的通用语言“新话”。而该种语言词汇简单、含义单一,便于操纵或阻断自由思想。国家保安人员称作“思想警察”,其任务是以全时电视监管系统和窃听装置了解每个人的举止言谈。凡胆敢独立思考者将因“思想犯罪”而遭受“气化”极刑。因而几乎没有反叛者成功的可能。小说共分三部二十四节。讲述了一个在此环境下企图反叛者的不幸故事。主人公代号6079SW,真名叫温斯顿·史密斯。(史密斯是英国人的惯常姓氏,温斯顿则是丘吉尔首相的名字。两者合为一种讽刺,暗示主人公代表着英国的来来)。第一部开篇时间是1984年4月4日。温斯顿步履疲惫,心神不宁,身着外层党蓝色制服,正从他上班的真理部大厦返回自己居住的破败公寓。身为部里一个负责改写历史的小职员,他每日工作是用口授打字机社撰假文件,以配合政策变化需要,并抹除一切与之相违背的档案记录。这工作令他厌倦。因而在早班例行的“两分钟仇恨”仪式中偷看了部里的一位黑发姑娘,并为她倾倒了几秒钟。此况被他的上司、穿黑色制服的内层党官员奥布莱恩洞察。温斯顿心怀鬼胎,唯恐犯罪。但又发现上司投来赞许目光。温斯顿进而设想奥布莱思可能是地下抵抗组织“兄弟会”的成员,心中生出希望之光。回家后,温斯顿躲开电视监管(他无权关闭机器,必须遵其命令进行全部生活活动,从早操锻炼到上床就寝),手脚颤抖地开始私写日记,目的是建立一块自由思想的空间,并同自己的过去和将来试行联系。从这天起,温斯顿频频做梦。梦境里出现了他过世母亲的温柔面容,儿时喜爱的乡村草场、湖水和花朵,以及在这动人景致中再现的黑发姑娘的倩影。而每日他却遭遇截然相反的狰狞现实:邻居与同事的愚昧粗鄙,儿童从小酷爱打斗和告密,普罗大众昏昏愕愕,象野兽一样苟且度日。更糟糕的是他个人生活充满不幸:父母多年前死于原子大战,他却因“历史忘却症”而无法得知他们的死因及细节。他的党内指定的妻子凯瑟琳是个乏味之至的坚定信仰者,结婚10年竟不愿同他生孩子。离婚是不允许的。温斯顿因此在思想犯罪道路上越滑越远。他先是对那黑发姑娘产生私情。进而深入调查部里历史档案和普罗区老工人的传说,企图掌握历史真象并揭露现存制度。第二部接写温斯顿的精神反抗。5月里,他同黑发姑娘朱莉娅终于结识,又双双逃往郊外幽会。在那里他不仅发现了梦中幻想的“金色原野”美景,也实现了他与相爱者的结合。朱莉娅在真理部色情处工作,专门用机器编写情节简单的黄色读物以供政府腐蚀麻痹普罗大众。她虽不是深刻的思想者,但出于健康人性而憎恶专制。这对可怜情人决心冒死去寻找地下革命组织兄弟会,并追随其领袖戈德斯坦以推翻大哥的统治。此刻,奥布莱恩突然向温斯顿表示亲近,邀他和朱莉娅去家里做客。他们在奥布莱恩寓所见到了奢华与特权的组合。主人拥有双向监视屏,他表示可关闭机器,举行密谈。接着他宣布代表兄弟会接纳新成员,又让温斯顿和朱莉娅发誓效忠革命。温斯顿不知这其中圈套(他们的谈话全被录像录音),回家后日夜攻读奥布莱思送给他的革命禁书《寡头集体政治的理论与实践》,逐步理解了专制社会的起源与组织结构。正当他努力思索革命方案时,思想警察破门而入,将他和朱莉娅一同逮捕,押往仁爱部审讯中心。第三部以恶梦般的笔调描述温斯顿受审经过。这一洗脑程序经过精确设计,可确保反叛者衷心悔改,放弃邪念。它的第一阶段是地狱般的肉体与精神折磨,由奥布莱恩亲自指挥。温斯顿得知他的反叛从头便经人诱导“培养”,连兄弟会和禁书都是伪造品。目的是经此案试验一种彻底杜绝思想犯罪的方法。第二阶段刑讯移往“第101室”,在这地下密室温斯顿和朱莉娅互相背叛,并接受科学的思想纠正训练。在完全摧毁了他们的反抗意志后,犯人被释放,回到社会中去当驯服良民。温斯顿最后路遇朱莉娅时,他心如死灰,躲让不及。出于对往事的惊惧与后悔,他抓住啤酒瓶痛次,并随同观看电视新闻的普罗群氓大呼“胜利”。在这一刻,屏幕上现出大哥的伟岸形象,温斯顿发觉他已真心爱上了大哥,并因此热泪盈眶。

作品鉴赏 

    西方文学史和思想史上从未有过象《一九八四年》这种类型的黑暗想象或政治预见。专家们将它定名为“反乌托邦小说”,意指其背逆传统,在模式与方法上都对原有的乌托邦类型进行了反向修改和创新。特点是集人类可能发展的恶劣潜能于一处,充分展示它们的危险可怖,并弃绝任何光明、希望与拯救方案,以此达到警示世人、防患于未然的巨大社会影响。从艺术角度看,奥威尔确实开创先例,取得如期的成功。小说问世后相继被译成各种文字,仅在美国首版精装木即行销25万册。继而引发国际规模的研究与争议。直到1984年,尚有大型学术研讨和电影纪念周,专门依照奥威尔设想来评论和展望人类前景。当然《一九八四年》不是什么单纯艺术作品。它有其深刻的政治社会背景及复杂非常的思想根源。从历史横断面看,这本书是西方社会经二次大战剧烈震撼后产生的特别产物之一。它的基调是异化、幻灭、对未来的忧患,以及对战争和暴行的经验总结。身为一个饱受挫折的进步知识分子,奥威尔对社会主义革命的失望情绪已接近绝望。他错误地将希特勒同斯大林并列,认为两者本质相似。这在他对未来专制国家的描写中有所反映。但据专家分析,早在1946年发表的一篇题为《再论杰姆斯·本纳姆》的论文中,奥威尔已经援引本纳姆的社会学理论,提出他自己有关将来社会的设想梗概:“资本主义正在消失,社会主义却未能取代它。正在崛起的乃是一种中心规划的社会,它既非资本主义,又非任何意义上的民主社会。这种新社会的统治者将由那些有效控制生产工具的企业经理、技术官僚和军人组成。……这一新型管理社会将不由小国结成邦联,而会组成围绕欧亚美工业中心的超级大国。它们相互开战,争夺地球上剩余的部分,但可能无法彼此征服。在内部,它们将形成等级制,分作上层精英与下层的半奴隶大众。”由此看来,奥威尔在《一九八四年》中的预见仍有一部分是正确而有意义的。他提醒世界各国人民警惕超级大国的军事、政治和经济霸权,以及它们可能发展起来的征服手段和统治技术。最后,在阅读这本有争议的小说时,读者应了解作者自身的思想局限与时代条件。对于冷战时期一度出现的反共恶意评论,或肆意歪曲原著的所谓“学术研究”,我们应该保持冷静,结合阅读加以批判性分析。毕竟奥威尔的本意是出自善良人类天性,他对“金色原野”美景的寄托深远,值得人们细细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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