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不懂得,什么叫做美错。
一个美丽的错失,错过了,便是一世。
初次见面的印象,好像并不很美好。你在一群留学生里那么的头头是道,卓尔不群,穿的是巴宝莉,开的是奔驰。“太臭屁了!”我想。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总在教学楼前的餐车相遇。我们都爱吃“咸鱼鸡粒豆腐煲”,都爱和开餐车的老板开开玩笑,于是,不顺眼的似乎顺理成章起来。
你的玩笑总是那么让人气急败坏。
我说,我看完 Lord of the Rings 三部曲了。你说,啊?你那么多时间花在学习上,不是早门门A+么?
你还爱笑我矮,对啊,我165,你185。我当然矮。可是啊,和我195的瑞典帅哥朋友比,你就是个小矮子。
有一天,你说,安,你去听音乐会吗?古典的,超好听。维瓦尔第的专场。我说,维谁?我没有那么高雅啊,而且,我也没有什么礼服啊。毕竟,这是美国四大交响乐团的正经票子啊(你有季度票)。
我们一起去的时候。你说,哇,你这不行,穿的太辣了。说着就摘下开司米的围巾给我披上。我心说:这谁知道啊,美国妞穿的可比我辣多了。
从此,我们一起听了很多场古典。从古典派听到浪漫派,再听到印象派,和我会睡着的后现代派。我好像,有一点喜欢古典了。
这后面的故事很俗套。
终于,你开始抱怨,为什么我的西人朋友那么多。而我,却觉得你对你的台湾好妹妹们好的不可思议。
终于,你去了海那边,追踪你的梦。你的那一半不听古典。而我,在这个慢慢再也离不开的国度,开垦我的世界。我的那一半也不听古典。
不知道,你在这个暖冬,会不会觉得维瓦尔第《四季》的冬之曲,依然是那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