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看过的这几本书,很惭愧,都是出自同一个社区图书馆.偏居于奥市一隅,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更多的藏书。这个小图书馆,中文书也就五六十本,但好象还跟别的图书馆流通,每次去,还能找到几本可以一看的书.
譬如是坐井观天,我这井底之蛙,奉天恩惠,听风观星,接接偶落下来的雪霜雨露,大概齐知道些世间万象。
去年在那里找到本贾平凹的《浮躁》,不错。我虽出身江南小镇,大约前世是长在北方大地的一棵萝卜秧子,半截在土里,半截看天。拔出来泥巴露水的,脆生生,皮青汁多。一看见是农村题材的,心里欢喜得很。贾平凹算是回归了,据他说他对这书也无甚自信,后来是一个替他复印稿子的打工者给他鼓励,这本身就是对浮躁社会的一个嘲弄吧。
还有一本余杰的《压伤的芦苇》,很欣慰。七十年代生人以卫慧们打先锋红火起来,颇有些沮丧,这次终算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我佩服卫慧的勇气,代表人物还是首推余杰,但此人太过老气横秋,把他推到六十年代的也不为过。就是说,除了代沟,还供我仰望。
北村的小说看过《玻璃》《愤怒》,太寓言化,《玻璃》最后主人公皈依基督,三大问题,正好此间有中文传教士传道时也提到,很有醍醐灌顶的感觉。但灌完就忘,正合“我心光明无物”之意。北村应该对宗教有很深的研究和喜欢。
余华的《兄弟》,知道此人嗜血。一本书死六七个的不在话下,何况死法都很有创造力和想象力,描写详细精致。此书粗糙之余,不忘煽情。我严阵以待他的残忍,猝不妨被他描述的兄弟情深煽出了眼泪。真没出息。―――让人流泪的书不一定是本好书。
王安忆的新书看了两本,看来无甚起色。她在《长恨歌》中的教训还没吸取―――长得让人恨。知道上海女人的厉害了,居然能一直从头唠叨到尾,带着自以为是的面面俱到和精明。本来很好的故事情节,让她一成不变的叙事方式给倒了胃口。呵,谁叫我有地域歧视先。
还有一些老一辈人的随笔什么的。象郁风的《时间的切片》。有的是老锅新炒,象梁实秋的《槐园杂记》,读不厌倦。实在是很喜欢这帮已入土或快入土的老头子老太太,自有老来娓娓闲话当年的气度,至少真实可靠。现今文学讲折腾,很多夸张,咋咋呼呼,花腔花调,使劲抡着人上上下下拽悠。有网友推荐季羡林的《老猫》?,很期待啊。
新一代的书很多很多,看上去很美,无论纸张质地,还是装潢插图。但这次的伤痕文学有自虐的味道,看多了要拿苏打水洗眼睛―――视觉疲劳。主人公一般是颓废堕落的,兼之肆意妄为。故事总是发生在城市的网吧酒吧等新兴场所,结局很惨,跳不出自己设的圈子。好歹他们年轻,还倒腾得起。作为马首,韩寒的书还行。就是处女作《三重门》,玩弄文字太过火,不时嗅到故人之风。如按古礼,见着先人要作揖的话,读完此书,腰都要断了。
只是蜻蜓点水,略谈一二。个人喜好,不足为外人道。天冷了,还是常常躲到那个图书馆去,偶席地坐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闻过书香,也安然了。
回国逛过书店,书多且花里胡哨,晃眼。文学青年多且孜孜不倦,挤得脑袋哄一下就上来了。我这乡下来的土拨鼠,受不了这热气劲儿,只有抱头鼠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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