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论论[走红] | |
老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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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走红],它的先决条件是引起[共鸣],而且必须是引起大多数人、即[广大群众]的共鸣。只有引起他们的共鸣,才能受到他们的[欢迎],即be in favour;或be in vogue。 而[共鸣]的先决条件是共鸣的双方存在着相同的[震动频率]。有了相同的波长,才会出现共鸣现象。 就是说,要想产生共鸣,共鸣的双方必须具备类似的条件,就如两根长短粗细相同的[弦]。 这是首先要铭记的。 其次,[走红]一词被人们用在各种领域,然而严格地说:[走红]更是精神领域里的一种机遇,一个[巧合]。就是说,当你的作品或产品的境界和层次与群众的处于等同的状态,你便有了走红,即be in luck或have good luck的机会。这是[走红]的另一个特征。就是说:走红是一种[运气]。 举个例子:梅西,他的球技前无古人,並擁有大量的球迷。但我们却不能因此而说:[梅西走红了。]因为除了在破門时他也在寻找[机遇]以外,他的一切表现都源于他的实力:天才的球艺。他的[红]不是凭借机遇。群众与梅西之间没有共鸣,群众有的只是惊叹! 类似的例子还有杰克逊。这是在音乐艺术领域。 在另一种意义上,我们也不能说:[列农走红了。]因为列农的[叛逆者形象]在他[出道]的一刻就昭然若揭。他随时走在时代精神的最前列,甚至在[披头士]解散之后,他还创作出了[想像]这样無人企及的充满聖靈的歌曲。 我所喜愛的鄧麗君充其量只是一個出類拔萃的歌手,但列農却稱得上是一位偉大的藝術家。 列农的一生是个性逐渐形成和显露的一生。他从来不走[群众路线]。对他的不理解和非难自始至终伴随着他,并且越来越甚嚣尘上。他被简单地別有用心地斥为[异端],不但当时他的粉丝并不真正了解他,甚至至今,他的存在的深遠意義由於某些官方的阻撓仍不甚了了。 他的形象是随着时间的流驶而愈加高大的。因此,我们不能说:[列农走红了],尽管他受到了几乎全世界的追捧。反而我们应该说:[他的一生充满了悲剧色彩],就像他最終被他的[粉丝]暗杀了一样。 還有這樣的例子:美術領域里的凡.高。他生前賣不掉一幅作品,而死後却價值連城。深沈而持久的共鳴晚来了几十年。这种死後的[走紅]還算是走紅嗎? 但是,目前有一個典型的例子來說明[走紅]:日本的村上春樹! 我之所以認為自己還有發言權,是因為我曾經應台灣的出版社之邀翻譯過他的作品[舞舞舞]。這是繼[挪威的森林]之後的又一長篇。我一生作過幾件違心的事,答應翻譯[舞舞舞]就是其中之一:那一陣兒我很窮。 至今我還記得我當時一拿起筆就如坐針氈的无聊。我翻譯過叔本華、弗洛伊德、卡夫卡、岡倉天心、尼采、藤澤秀行、趙治勳等等的作品,那是多麼愉快的時光啊!他們的每一個想法,甚至每一行文字都撩拨着我,滋潤著我:從技藝到靈魂。 但是[舞舞舞]却像一杯[白開水],令我的[妙筆]無法生花。我一直在想:作者究竟希望讀者從這杯白開水里喝出甚麼味道來呢? 但是村上走紅了。先是在日本,繼而在台灣,接著在中國……而且還經常在國際上得姡?span style="line-height: 5px;"> 我想:我確實老了,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 同時抽空兒找來評論他的資料,但我還是糊塗! 只是當我找到了產生[共鳴]的另一方,我才稍微理解了一些村上走紅的原因:[巧合]! 日本自從泡沫經濟以來,年輕人就進入了[迷惘的時代]。空空如也的腦殻里急需填塞一些文學、音樂、美術……等等貨色,用作裝潢,也用作談資,以求不至於過於簡陋和孤單。這就像飢餓過度的腸胃需要溫度適宜的大米粥一樣。村上的[迷惘的文學]正是這樣的大米粥!村上的迷惘正是他们的迷惘!於是在他們的目光里,村上的文學就成了[文學]的代名詞;在海峽兩岸的年轻人眼里,就成了[日本文學]的代名詞。 真是巧合![迷惘的作家]和[迷惘的讀者]終於產生了共鳴! 村上的走紅借助商業炒作而越來越紅。台灣的出版商最為敏感,而我就是第一代[槍手]! 我有時候會遇到一腦袋大米粥的學生,如我所料,他(或她)喜歡村上。我問:[為甚麼?] 答案也是一碗大米粥。不過這也如我所料。 村上的單調不但表現在文風上,而且也表現在思路上。好像他在一次領獎儀式上說:如果[牆(強者)]和[蛋(弱者)]對峙,他永遠站在[蛋]的一方。(大意) 可惜當時我不在場,否則我一定要問:[如果是臭蛋呢?] 村上越走越紅,然而有些人永遠不會[走紅]!比如:卡夫卡。 他生前不會走紅,死後也不會走紅。 這是因為[廣大群眾]沒有能夠與他產生共鳴的那根弦!因此卡夫卡的命咭彩潜瘎 ?span style="line-height: 5px;"> 然而幽默的是:以卡夫卡命名的獎項却授予了村上春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