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在前院观望了起来。
我是望眼欲穿地望着车子里的后视镜。
那里有三部车子各停在路边及房屋的停车位。再往后是一个小型公园,公园里一个供小孩玩耍的游乐架。公园里大多栽种长青小乔木,长得不高大,可是也叶茂枝浓。还有几颗松树,高大挺拔,与一旁的乔木绿荫相接,让我疑惑来到了高山的树林。
这个社区处在平原地区,地处低位,离我家的近山处有个地理落差;气温也有温差,特别是在夏日炎炎的季节,这种感觉特别明显。
街道两侧的人行道树是落叶小乔木,它们成长缓慢。一晃20年过去了,也才长到二三米高。
春,还没在它们身上显示出一点痕迹,灰白色的树干与枝干在晴朗的天气里特别突兀,维问“那是死了吗?”他盯着眼前的一颗树问我,我白了一眼,有点不高兴他这样说。然后指着街道一遛下来的一排树”它们都死了吗?它们在等待发芽,还没出呢?”
维也住在靠山处,那里眼目望去树木高大,虽然冬季时,一些落叶乔木掉光叶子,但那相对应的是冬天的气候。可现在,春日暖阳,一片叶绿花红的景象,他难免一时迷糊了。
这也不能怪他,这些灰白色树枝确实是不那么好看,线条干枯,即使是绿叶长满的时候,离令人赞叹的感受还离一大步。
可能树型的缘故。有些树型是极其优美的,有的是风向造成的,那是从树干就开始展开的姿势美。有的是树枝线条美,不过观察树枝的特有线条美应该在冬天叶子都掉光的时候最让人赞叹。我突然想到绘画中关于裸体的线条美是不是也有相同之处的看法?
想到这,不由地暗笑了一下。人体的线条美岂是干瘦的树枝可以比拟的?
我是无意之间发现了树枝的美感,感叹大自然的原始生态。对我来说,那是一种发现,我从没意识到也未观察到的。一年四季,当树叶丰满繁茂之际,我岂能看到?可是春季,夏季还有秋季,那又是另一种美啊。
我确实有两季的冬天特别欣赏过山边街道的几棵落叶大乔木的枝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