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铃儿望着西边天上的云,想着他龙哥哥,心里说不出的沉重。
可用龙并不以为然,依旧饮酒作诗,并不理会胡站长给他和铃儿的那块地是否可生出钱来。
一夜,用龙带些酒意,点灯上床,醉眼模糊,不顾身边睡着的娇小的铃儿,竟自哈哈地大笑了一回,睡下去了。
睡未安稳,只听得屋外有人脚步声响,用龙本来人穷心宽,并不在意。那铃儿毕竟是夫妇人,心疑有贼,又细
听着,却又感此声音非同一般。
用龙娘子听得害怕,轻推用龙,可用龙依旧只顾睡觉,哪里肯理会。
“睡觉!睡觉!哪里有什么声息,妇道人家,自己吓唬自己。”
铃儿无奈,悄悄爬到窗前,捅破窗纸一看,只见无数大汉身穿黄衣,白衣,腰系红带,月下歌舞,歌曰:“某等兄弟,天数派定,以续前缘,从此宜在君家听令。” 语毕,回身便走。
铃儿急急推醒用龙,细说所见之事。用龙闻言,吃惊不小。翻身下床,不及穿鞋,赤脚赶去。远远见那一群大汉离了大路,竟奔胡站长给他和铃儿的那块罗卜地而去。用龙赶得性急,来到地边,绊了地垄,扑的跌倒,而那一群大汉早已不知去向。飒然惊醒,乃是南柯一梦。
用龙急起,叫醒铃儿,二人点起松明火把,拿来铁掀,来到罗卜地边,寻梦中跌倒之处,急不可待挖将起来。及至东方渐明,得陶罐一个,内有金锭银锭无数。
用龙仰天长叹,道:“不信我潇洒一世,却没缘分受用,倒是天不负我,倒是天不负我也!”
田用龙终于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