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方人,中国的很多方言即使不是很懂但是从字面也能猜出几分含义,但是“揽炒”这个HK或广东词汇其字面上猜不出什么意思。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字是有关2019年HK反送中抗议活动的报道的标题。那时候报道很多,很多HK风格的文字很多,都看得半懂不懂,并没有仔细去了解。
我对HK当时的抗议风波有些困惑,HK人有他们的理念和文化有他们的不满,我完全可以理解,举行抗议也不奇怪,美国也有抗议的。但是,我不太理解的是那些抗议者为什么要在当地的地铁车站设置障碍阻挠乘客乘坐地铁,好像大学也停课,我不太明白为什么HK的抗议者要到HK国际机场设置人墙阻挠乘客登机,而且CATHAY PACIFIC居然有飞行员和空乘亲自参加抗议活动,包括大范围的故意请病假干扰航空公司的运营。你们如果对大陆不满,那么你的怒气应该发泄到大陆政府身上,哪怕发泄到大陆居民的身上也可以理解。可你们为什么要搞这种自我破坏呢?你们在HK本地的这种行为,除了破坏自己的经济和造成HK本地的社会动乱,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这个困惑随着2020年初的COVID不了了之了。没答案,也不知道HK闹了半年究竟是为什么。
前几天CATHAY PACIFIC的空乘与乘客之间的风波的报道中,又出现了揽炒这个词,我查了一下,我忽然明白了2019年和现在HK人的某种心态。从GOOGLE得到的答案是:揽炒,粤语词汇,是扑克牌游戏锄大弟的博弈概念。 参赛者已知难逃被罚二倍或三倍(“炒双”、“炒三”),从而拖人下水 [注1]、玉石俱焚、相互保证毁灭,就是揽炒。 有“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盘算。
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如果持有揽炒这样的心态,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要破坏HK自己的地铁站和阻塞自己的机场了。我日子过得不顺心,我觉得没前途,我也不知道该咋办。WTF,心中一股没好气那咱们他酿的一起完蛋。别人上不上班关我P事,国泰巨额亏损关我P事,餐馆开不下去关我P事,反正我也找不到好工作反正也没不起天价房。 Let's burn the house down.
其实,这种无助或亡命徒的行为和心态以前就有,比如二战期间日本空军的Kamikaze,还有以色列和阿拉伯人之间的自杀炸弹,大致也是这个意思,反正我也没好日子,我TMD不活了,我把你也拖下水。
为什么说国泰空乘这次地毯风波也有揽炒情绪在作怪呢?COVID期间,全世界的航空业都遭受巨大的损失,国泰也不例外,很长时间里载客量急剧减少,国泰就曾经被迫大幅度裁员,香港的港龙航空直接就消失了。好不容易COVID过去了,航空业开始复苏了,有些雇员陆续回到了工作岗位,按说应该珍惜才是啊,我了解一些空乘的生活,绝大部分是对自己的职业是满意的,工作环境舒适,待遇不差,可以出国旅游,身边都是帅哥美女。那么国泰空乘怎么会出现引发众怒的行为呢?我个人认为除了某些莫名其妙的傲慢以外,就是他们对现状的不满和对前途的迷茫。CATHAY PACIFIC裁员时,即使留下来的也要增加工作量和降低薪酬,如果不接受那就滚蛋,有的是人想要这份工作。空乘是份吃青春饭的工作,岁数大了姿色减退了对不起就得让位,就得让位给年轻一代,也就是说自己二十多岁时已经意识到再过几年老娘就要被迫走人,你说心里什么滋味?既然赚不到多少钱,又要勉强挤出微笑去服务自己不喜欢的人,天生丽质却红颜命薄没有被评选上香港小姐却到机舱端盘子倒茶倒水,换了我我也会没好气。对乘客态度恶劣被公司开除?SO FKING WHAT?老娘本来就不想干了,至于国泰会不会完蛋,管我球事.
说到这,必须要说说空乘的服务态度。这些年我乘坐过一些航班,中国的日本的新加坡和南朝鲜的就不说了,那些国家把空乘当作一个很好的职业,服务态度大致不差,就说美国的航空公司,UNITED, DELTA, AMERICAN AIRLINES,虽然不是大美女空乘,但是服务态度还是过关的,很专业,我从来没有见过不耐烦耍态度的。不管白人黑人LATINO,人家讲的是标准的英语,好像也没有像国泰空乘那样狗尾巴翘上天的。即使像SPIRIT或者FRONTIER这样的LOW BUDGET航空公司,也是客客气气不卑不亢也说得过去。像这次国泰空乘拿乘客的英语来取笑奚落的事,实在很过分。
好像HK曾经是所谓的东方之珠,非常兴旺非常发达的城市,像揽炒这种心态怎么会在相当一部分HK人中蔓延,令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