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坛子有人在介绍崔健——中国摇滚之父,正好微信上不知什么原因有同学又贴出电影《老炮》的片尾曲《花房姑娘》,心里有一些感触促成今日之随笔。
出国的时候年龄不大,到了这里也不常被问及是中国具体什么地方来的。自己虽然也是北京生,北京长,但父母都是南方人,他们上大学才来到北京,所以一直不确定自己到底算不算是北京人。直到前几年看电影《老炮》,发现闭着眼也能听懂全部台词,还真儿真儿的,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还算是北京人吧。
对《花房姑娘》这首歌的确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特殊感情。小的时候情窦初开,默默喜欢过的男孩子在小月儿河旁曾经弹着吉他唱过这首歌。以后每一次回国,就觉得歌中的姑娘和她的花房就是故乡。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
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把我带进你的花房
我无法逃脱花的迷香
我不知不觉忘记了方向……
你要我留在这地方
你要我和她们一样
我看着你默默地说
不能这样……
可每一次转身离去时滴落的惆怅和故作轻松的脚步分明是在纠缠“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这时我才知道我已离不开你,姑娘……”。这种情怀延续到崔健来美开演唱会才算有了个了结。那天他唱了许多新歌,后来让观众点歌,许多人大声说:花房姑娘。他很不情愿甚至很不屑地说了声:都花房老太太了。虽然他最后还是唱了,只是那种不情愿令人顿时兴趣索然。我想他是想让人们更关注他的新歌而不是总停留在他过去的辉煌中吧。也许这是对的,何必总是纠缠过去呢,有些人、有些地方、有些心情只适合回忆和怀念。自此我也不再迷恋《花房姑娘》甚至故乡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和国内歌坛的发展的断层已是天上人间,我也早已把他乡当做了故乡。再次听到用这首老歌做一部现代电影的片尾曲,不知崔健本人又作何感想呢,我们不是唯一怀念老歌的一代。老了的是我们的岁月,不老的是那永远的花房姑娘和当年那份被感动过的年轻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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