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海归约20年的同学,在上海附近的大城市办了家高科技公司,很热火,公司大概值几亿元,请我去参观他的公司,然后在当地一家有名的大餐馆请客吃晚饭,请了本市科委主任等人一起热闹。席间两人深情回忆当年同学两手空空去那里创业,科委主任慧眼识珠,批给大笔启动资金等等往事。
上菜之后餐馆老板娘也来陪客。她三十几,四十左右。画得漂亮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沧桑。她一进来就和同学,主任等人热情招呼,显然是老熟人了。席间老板娘显示出高超的交际花本事,别人高览阔论时她附和,称赞,补充。别人讲不清时她代为解释。别人没话时她找出话题引大家一笑。有人出言轻浮时,她都能得体的挡回,不伤别人的面子,但明确保卫自己的尊严。她当然不会忘记问我这客人需要安排住宿吗,要在当地办什么事吗,等等。酒喝多后,有些人就竭力劝老板娘酒,酒杯推过去拉回来的,拉扯间酒杯碎了,割破了老板娘的手,破的不大,出了点血。老板娘忽然遏制不住的哭起来,泪如雨下。我们离席时,她已平静下来,又满脸笑容的张罗送客。她钱可能赚了不少,但赚钱背后一定有很多难以言表的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