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心血来潮突然想再读“围城”。
记得上次读是三四年前,但上上次大概却是二十年前了。也许是因为忘得差不多了,或者是因为以前没有看懂,上次读围城很是惊喜,觉得钱老真是聪明透顶啊,看人看事都一目了然,犀利而且幽默,十分佩服。
可是这次准备再读,也许是因为和上次读相距太近,居然有熟悉感而无新奇感。看着满页的俏皮话,我突然觉得是在看一个女人满身带着珠宝,闪亮得晃眼,满密得窒息,不那么有趣了。
一直有人说围城刻薄,说实话我从来没觉得那些讽刺是刻薄,但这次却理解为什么有人说刻薄了。钱的讽刺不同于中国人熟悉的冷嘲热讽,而是英国式文人的冷幽默。钱的有些比喻让我觉得是英语翻成中文,有点生硬但很奇妙,他是妙语奇招高手,让人愣神,无法回击,难怪有人说他刻薄了。我再翻到最后看杨绛的后记中解释书中人物的原型由来和塑造,倒觉得钱的围城其实是写给杨看的,是他们两人间的private jokes。
只可惜钱老除了还有那不可读的“管锥编”外没有别的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