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2年级的老师兼校长是在外面当公社书记顶撞上司被贬回来的,那个人很直,不怕得罪人,但非常清廉。一年水灾房子塌了大女儿砸成终身残废都一点救济不要。那时他就是村支书了,虽然他管不住副书记等其它村干部,但自己真是不贪。他回来教一年书的那年,刚巧赶上发大水一个少年救了一个小女孩,我们全校都拿那个故事写作文。他教4年级,恰好代我们2年级的课就把我的作文拿到4年级当范文念了。打那逢人就说他将来要保送我上大学。县教育局长和工业局长等又都是我们村的。我上初中他就当公社书记,上高中他就升工委书记,就是县以下公社以上那个机构,不知其它地方有没有这级组织。总之他到哪都说将来要保送我上大学,连我初中毕业考上县文工团他都找我父亲说不能去。他们这些人,加上我父亲的原因,好像我以后上大学不是很难的事。但那时我是偏重文科的,考理科是班主任劝的,加上"四人帮"等都是舞文弄墨的,觉得文科不如理科。
反正有时命运很捉弄人。我觉得家里一定不会允许我搞文艺,体育也未必;我哥篮球打得非常好也是当工人了。差不多就是高中毕业去县里一个厂当三年工人,然后就让他们保送上大学。偏偏高中毕业就恢复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