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还应该和你说些什么,只想把下面这一段再一次送给你,还有我自己 --
“我的一生,常似隨西風疾行,攀山渡海,在人生每個幾近淹沒志氣的階段,靠記憶中的期許,背幾行雪萊熱情奔放的詩,可以拾回一些自信。每讀濟慈詩,總先憶起那時在三江匯流的樂山,遙聞炸彈在我四周的世界呼嘯落下。前線戰爭失利,我們必要時要撤往雷馬屏峨,他的詩與我似是人間困苦相依,維繫了我對美好人生的憧憬。我在經濟日漸繁榮的台灣教英國文學的時候,朱光潛老師和吳宓老師正在文化大革命的迫害與熬煎之中。我熱切地引領這些在太平歲月中長大的二十歲學生進入詩篇不朽的意境,但有多少人聽得出真正的滄桑心情?”
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我都希望能守住自己的“雷马屏峨”,弦歌不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