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荷雨声·指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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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速写之鲍十

(2007-07-01 02:41:32) 下一个




  存的东西多了,就有了负重的感觉。熟悉的人,陌生的人,聚集在了一起,就有了无所适从的感觉。

  这些感觉聚拢又扩散,忽然间有了真实中的不真实,他们在热火朝天的谈,而我却思绪飞扬在另一些我所不知道的角落。

  只是,他恰好的出现了,于是我的眼眸一下亮了起来。憨憨的笑,还是憨憨的笑,我见过的憨厚之人不少,但是如此憨厚中的诚恳,诚恳中的坚持,坚持中的睿智却是不多的。

  我是没见过他的,一切的了解仅仅来自他那本书《纪念》,也就是广为人知的张艺谋拍摄的那部电影《我的父亲母亲》文学原著,他就是作者:鲍十。

  我也并不想貌似自己看过很多书的样子,尤其是貌似对于近些年的小说创作很有些了解的样子。在这方面,我一直不是很有动力,总不太把时间花费在读那些大部头上。就是这次的华语文学创作会,我也只是选择了作散文的评委,一则,对小说我并无多少研究,因为自己几乎没写过长篇的小说,往往有了开头,总因为其他的缘由没有了下文,朋友相会,问及这样的问题,我总是以没有时间或者自身懒惰为由搪塞了去。二则,我一直把文学创作看成很严肃的事,不想随意下笔,在没有很好的选题与构思之前,我不想动手,也不该动手,最后不过是浪费自己和别人的时间而已。

  其实,我是很佩服那些写长篇的人,因为写文字实则是相当艰苦的一件事,长篇也是很艰巨的工程。不管别人的小说好不好,喜欢不喜欢,我也并不说那些太过泄气的话,有时总会藏着一些私人的看法,不想它们蹦出来,把一些人的热情浇灭了去。烟子说,这样其实不好。我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在文学逐渐边缘化的今天,还有这么多孜孜不倦前赴后继在文字的海洋里翻腾的人,除了感动,我没有别的要表达了。

  就如此次海内外华语文学创作暨文稿交易活动,有三万多部作品参加比赛,数量之多,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而且亲自来参加会议的人达到了140多人,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文学爱好者,我想他们都是捧着一颗文心而来的。否则,在经济化市场化的今天,谁还会为这些并无多少实际名利的活动聚集到这里,足足呆上三四天呢。

  苍苍白发91岁高龄的老人到刚刚在文学的园地里起步的17岁的学生,他们来了,也印证着鲍十的那句话:写作是心灵的一次选择,是一种宿命。

  文学曾经的光环渐渐消退在大众的眼睛中,却依旧存在于文学追梦人的内心里。所以鲍十的不擅言辞,并没有让多少人觉得他的讲话是让人困乏的,那朴质,没有多少修饰的语言,那笨拙,几乎没有抑扬顿挫的语气,让我感觉的,只是真挚而纯真的情怀,在文学的道路上一路耕耘,或者收获,或者失败,但是始终在向前坚持走着。

  “一个作家如果不坚守自己的底线,再垮下去,就沦为文痞”,我不否认,这话让我的内心很是震颤,尽管,我自己也是这样一贯坚持着认为的,并且也决然不肯沉沦的,这样掷地有声的话,并没有用很强烈的语气去渲染,仅仅是那么很自然,又很平实地从他嘴里滑落出来,却更生了几分的力量。原本这些就是该在文学人的内心的坚守,本不该刻意强调的。他只是,看成了他应该的本分,也就是这样而已。

  我要说,在遇见他之后,我是有十足的懊悔心情的。在此前,因为自己偏见的缘故,我不大看他的作品,张艺谋先生是我的成见,还有那绯闻漫天飞的章子怡小姐,都让我对那些被人炒作上了天的作品有一些狭隘的排斥。

  影片,我是没有看过的,唯一的印象就是围着红围巾的章子怡挎着一个篮子傻乎乎地笑,这笑几乎成了她所有公开形象的招牌菜,这么些年没有改变过。

  小说,我也是因为〈长篇小说〉刊出,恰逢这次会议他要来,而匆忙中的一个功课。对于一个好的小说,这样的阅读情境,自然是很不尊重的,我也在阅读之中,暗骂了自己无数次,怎么会把这样的小说错失了?而我有意中错失的好书,又何止这一部呢?

  会场外,本想与他有更多的交流,但是他被那么多的人围着,我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多余,因为他们对他作品的了解,让我对于自己与他的交流失去了信心,不过,这也不妨碍我隔着人影,隔着缝隙,隔着空气去聆听他,感受他。

  这个时候的他,显然已经没有了在主席台上讲话时的那份笨拙,一些活泼的神色在他的脸上逐渐生动了起来,那宽厚的胸膛里,迸发出的笑,一时在休息大厅中回荡,久久不能散去。

  活动,总会结束,但是,一些影像却会留驻在心间,比如,鲍十,还比如,那些来了又散去的文学爱好者,尽管是模糊的,但是那些心的滚烫却是真实能触的。

  我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是会再次相聚,只要文学之心不死,这种的相逢就可以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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