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所处时代人们的认识的局限性,其中不可避免存在一些错误的内容。有人给李时珍就挑了个错,说李时珍把榴莲当成苦瓜编入书中。
原来我国的费信,早在400多年前已经把榴梿写入典籍,只是语焉不详,用荔枝果皮的鳞斑突起来形容榴梿表面的木质刺,结果被明代大医药家李时珍疑为苦瓜而编入菜部。
时珍曰︰苦瓜原出南番,今闽、广皆种之。五月下子,生苗引蔓,茎叶卷须,并如葡萄而小。七、八月开小黄花,五瓣如碗形。结瓜长者四、五寸,短者二、三寸,青色,皮上痱如癞及荔枝壳状,熟则黄色自裂,内有红瓤裹子。瓤味甘可食。其子形扁如瓜子,亦有痱。南人以青皮煮肉及盐酱充蔬,苦涩有青气。按︰费信《星槎胜览》云︰苏门答剌国一等瓜,皮若荔枝,未剖时甚臭如烂蒜,剖开如囊,味如酥,香甜可口。疑此即苦瓜也。
瓜
【气味】苦,寒,无毒。
【主治】除邪热,解劳乏,清心明目(时珍《生生编》)。
子
【气味】苦、甘,无毒。
【主治】益气壮阳(时珍)。
通读原文,李时珍对藤叶花果的描述肯定就是我们现在的苦瓜。李时珍作为医学家的伟大在于指出了苦瓜的药效。
不过李时珍确实犯了个错误。按,是查考的意思。李时珍是个学者。说话做事都需要有个出处。于是就在古人的典籍里读到了这个“一等瓜”。一等瓜并非李时珍给出的名字而是当时当地的给榴莲的名字。李时珍根据费信并不完整全面的记录(没有说生长状态和果实大小),作了一个疑似的错误的判断:这大概是苦瓜。
后人对先贤的解读,首先要学习。然后才是实事求是的把错误与真理区别对待。李时珍编入菜部的苦瓜没有搞错。把费信记载的说的“一等瓜”误为苦瓜也没有妨碍他对真正苦瓜的正确描述和认识。在伟大事物面前卖弄无知是可笑的,卖弄小聪明同样是可笑的。
比较一下李时珍与费费信客观描述植物的能力,显然李时珍更专业。榴莲是乔木植物,树高盈丈。果实硕大。如果费信的记述更加完整,相信李时珍也不至于把榴莲误认为苦瓜。所以该责备的不是李时珍而是费信。
再看李时珍对苦瓜的记述:“生苗引蔓,茎叶卷须,并如葡萄而小。七、八月开小黄花,五瓣如碗形。结瓜长者四、五寸,短者二、三寸,青色,皮上痱如癞及荔枝壳状,熟则黄色自裂,内有红瓤裹子。瓤味甘可食。其子形扁如瓜子,亦有痱。南人以青皮煮肉及盐酱充蔬,苦涩有青气。”。
苦瓜在超市里的样子都见过,但是可能有很多人并不知道苦瓜熟了是什么样子。“熟则黄色自裂,内有红瓤裹子。瓤味甘可食。其子形扁如瓜子,亦有痱。”。尼罗河偏巧喜爱苦瓜。这里可以给大家看看它成熟的样子。
只有一样李时珍没说的,苦瓜七、八月开小黄花,五瓣如碗形。黄昏闭合,清晨开放。有香味沉郁温馨。唯予闻鸡起舞者清赏。连李时珍都不一定有这样的缘分。
更多我的博客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