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沙巴勒斯坦人口密集,达200万。
投鼠忌器,以军如何打加沙是个问题。
专栏 | 夜话中南海:勿忘六四镇压,勿忘沙甸屠杀 — 普通话主页 (rfa.org)
1975年发生在云南,针对对穆斯林民众的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即所谓“沙甸事件”或“沙甸惨案”。
维基百科称,沙甸事件是文化大革命时期,发生在中国云南省的回民大规模起义事件,最终以解放军的屠杀镇压结束。大屠杀于1975年7月29日至8月4日发生在云南省的7个县区,其中以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个旧市的沙甸镇为主,共造成了约1600名平民的死亡(866人来自沙甸)、包括300名儿童,伤残近1000人,损毁房屋4400余间。
作者是当时14军42师作战科参谋,他明确说明担任主攻任务的是126团。
刘家驹的回忆文章记录道:1975年7月29日,一个步兵团进入战斗准备位置,对沙甸等8个自然村实施包围。开始他们对小小沙甸的“回民支队”根本不放在眼里,没想到为捍卫自己宗教的尊严,沙甸人人视死如归。一个现代化的步兵团强攻了一天,竟遭到殊死的抵抗,付出了几十人的伤亡的代价还没进村,这是他们在国内战争中很少遇到的惨重伤亡。指挥员打红了眼,迅速调来师属炮兵团参战,火炮口径为122榴炮、76野炮和120重迫击炮,都是苏式装备,威力超过二战中美军的兵器配置。
刘家驹的回忆文章中记述说:战场报复是8月1日凌晨开始的。48门大炮瞬时发出雷鸣电闪,千百发弹丸撕心裂肺地穿越夜空,霎时间沙甸八个村子外围的山头上滚滚浓烟卷起,树林、土块、人的肢体伴着腾起的烟柱,在空中翻舞。
第一次急袭是15分钟,炮弹翻开的新土火星闪烁。炮火刚停,十多辆宣传车上的高音喇叭又响起,“快投降吧,不投降就等死吧!”“反戈一击,立功受奖!”“首恶必办,胁从不问……”
不多会,在褐色的土层中响起炒爆豆般的枪声,回民的几挺机枪又复活了,它告诉入侵者,安拉的子民是不会屈服的。
第二次急袭10分钟,被犁开的山头上,密集的弹坑像是人头上的癞痢,还击的枪声哑了,但是没见到一面白旗。火炮开始转移,射向各个村边的壕沟、地堡。直射火炮瞄准村中建筑物上的掩体,一炮一个,直打到工事荡然无存。火炮停止了射击,步兵突击分队开始向村里“接敌”运动。
进攻的步兵没有炮兵幸运,村子里不断响起狙击的枪声。士兵们第一次打仗,训练场上那种进攻战斗队形没有了,都拱在班长身后浑身战栗,再也不敢前行。
攻击受阻,陆军团长再次呼叫炮火支援,炮群指挥员犹豫了,把几千发炮弹砸向居民区,七千人生命顿时会成一摊肉泥。他请示,周兴拍板:我们是在镇压,哪怕片瓦无存绝不能右倾!
于是,上千发炮弹直泻6个村子,瞬间房屋一片片轰然塌下,火海中人们哭喊着,叫骂着奔向村外庄稼地。攻击的步兵像是在围猎,机枪步枪的火舌扫向如蚁般逃跑的人群,一时间,尸横遍野。
沙甸村最大,有600多户人家,中弹也最多,整个村子已夷为平地。附近的田心、车百尼、新寨、大庄、茂克等都只有一二百户,也是一片残墙断壁,满目的死尸和伤者,在曦光中构出一幅惨烈的图景……。
刘家驹的文章描述说:炮火平息后部队涌进村子开始打扫战场。 一个活下来的妇女,突然从坍塌的房屋跃出,用砖头把一个战士的脑袋拍得脑浆进裂……。一个连队的卫生员,从排水沟里救出一个八九岁的被打断腿的孩子,在背他到包扎所的路上,小家伙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插进了卫生员的脖子…… 一个老太太,浑身血污,横躺在自家的残破的门槛上,紧闭双眼,副团长上去扶她,她一把拽住副团长的衣襟,拉响了自己怀里的手榴弹……
当年受命中央和云南省革命委员会担任“工作队”的队长进驻沙甸的时任云南省民族边疆工作委员会副主任的李长猛日后对他的家人回忆说:关于沙甸事件的责任,中央下发文件中归咎于四人帮,其实邓小平当时是总参谋长,沙甸军事镇压的命令一定是他下达。他当时大力提倡“整顿”, “打土围子”,这种镇压符合他的主张。
李长猛还对他家人回忆说:邓小平当时还讲了 “不打不足以平民愤”的话,我都记在笔记本上。
2011年10月22号出版的英国《经济学人》杂志上有一篇题为“邓小平的遗产”(Deng Xiaoping’s Legacy)的文章。文章提到,“1975年邓小平下令军队镇压云南省的一个穆斯林村庄。那次行动导致1600多平民死亡,其中有300个儿童。由此可知,14年后,邓小平对学生和工人游行抗议的回应(即六四镇压)完全合乎他的性格。”
正是读罢如上这段文字后,李长猛的儿子写下了一篇回忆文章《父亲往事:沙甸事件》。文中说:当时最后、最大的一个争议集中在清真寺的关闭问题。而此事也正是沙甸回民最在乎的问题。因为政府不答应解放军进村后不关闭清真寺,沙甸回民就不让军队进村,最后就是武力解决了。
可见,48年前的沙甸回民同胞,事实上仅仅就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宗教权益而惨遭屠杀。
李长猛之子的文章中还说:谈到六四事件,父亲常会这样说:“我早知道会有那样的结局,你们不了解他(邓),他敢下手,而且一下手就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