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人中北京那个审稿人(当时不是匿名审稿,都是手写)说没人这样设计实验,说实验设计不合理,就退稿了。随后我校给文革耽误的一代提职称,提职称的要求是要有文章发表。为此,学院(相当于系)一开公司的花钱出了个校报增刊(什么烂东西都可发,为别人更为他自己),我的文章就在这增刊发表了,大约不到两页,没人认真审稿,没错别字就可。
我校学术大牛(当时在全国也是大牛)到国外开学术大会回来,说意大利学者也这样设计实验,在大会上交流了结果,听说我的结果和这意大利人的结果一致。这意大利的结果随后发在science。该大牛就通过中间人要我的结果看看。那时感到挺开心,就把我的实验结果给了他。他又根据我的实验设计让他的博士生扩充一下,发在一国外期刊(大牛是一作,我连鸣谢都没有)。随后他的实验室几十人做了至少二十年这东西。中国所有的同类实验室扩充研究了很多年。许多博士论文就是这东西,直到现在某些人还在扩充中。
很搞笑的是,因我是中国第一个发表的这种研究的人,随后几年很多类似文章我是审稿人之一(每次审稿给8到20元,很大一笔钱。当时我月工资84元)。按说我是没资格审稿的,那时我硕士刚毕业。为什么我会成为审稿人?可能缘于误会(那时没互联网,没电邮):在那篇文章中,我是第二作者。当时中国的习惯是把导师放在第二位。第一作者是师妹。这实验一开始是我设计给师妹练手用的。我们的共同导师又不喜欢我们的观察结果,所以导师一开始就没想挂名。记得我审稿还包括我们自己实验室的人的后来的文章(杂志编辑部可能实在找不到专家,就蒙着写信给我让我审),还有当年审我稿的那人。那人肯定死了,当时我是给通过的。90年代中期第一次回国时,还随便审了一个前同事的文章,当然是通过。审稿fee不知谁拿去了(那时同事拆同事的信很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