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家在抗疫的百忙中看我的婚姻琐事,你们的八卦兴趣是我八卦下去的勇气。
前面说到我刚大学毕业,就卷入了不名誉的婚姻,那时社会还不够开放,心情压抑,听说有人去广东打工,那里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我也动了心思,又不知道前途究竟如何,又舍不得放弃一般人羡慕的国家企业,正好公司让我去上海出差,我就想看看上海的情况。
我有两个同学在上海,毕业到现在,有几个月了没见了。 一个男同学,我先联系他,那时 说起来好笑,现在人不理解,打电话还分长途市内之分,长途电话得到领导的办公室去打,结果接电话的人好久才弄清我找谁,说是有这个人,但是他已经辞职了,我吃了一惊,怎么刚毕业就辞职了呢? 那时还没听说谁辞职呢? 然后找女同学,她听说我去上海,非常兴奋,让我去找她。
这个女同学是摩登的上海人,家境优渥,衣着打扮时髦,听说她家里有小车接送她父亲上下班。大学里的舞会,我从来没敢请过她跳舞,好像也从来没机会和她说过一句话。
我们几个人到了上海,住进公司内部的招待所,下班后,我联系她,她问了我的地址,让我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等她。
我找到咖啡馆,咖啡的香味让我惊奇,以前喝过几次雀巢咖啡,都是一勺黑粉加一勺咖啡伴侣,哪有这样的香气。也不敢点咖啡,只告诉店员在这里等人,过了不久,女同学来了,还带来一个年幼的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她点了咖啡,还给每个人都点了小点心。说起那个男同学,原来他嫌单位工资低,到深圳闯荡了。我很羡慕,说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女同学不屑的说,不要学他,还是留在国家机关好,党会亏待自己人? 她用自己这个词,使我震惊又自卑,我算不上党的自己人, 混不进去啊?(现在看她真有远见,自己人的确不吃亏)
聊了其他什么记不得了,但是记得聊到了“外企”,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当时奇怪她为什么带个女孩来,我们聊些同学之间的事,她插不上话,只是安静的微笑,后来想如果那个男同学在还好,他不在,女同学就不好和我单独泡咖啡馆,得有个其他人,才不象约会。
然后我看上海的报纸,看到有招聘启事,我心想这里说不定就有外企,偷偷的投了些简历,也没抱希望,然后居然真的有面试,有的是小公司,也有皮包公司。 过程就不说了,总之那时进外企很难,不是现在年轻人能理解的,英文就会把很多人挡在门外,我还记得面试我的老外说的英文,奇怪美国的英语是这样的呀? 后来才知道不是每个美国人都说很好的英文的,得看他母语是什么? 当时我还没觉得难,就是觉得怎么这样多的过程呢? 最后也不知怎么就进了这家外企,进来了才知道其实只有几个人被录取,奇怪的是上海有复旦那样全民学英语的名校,有交大这样的理工名校,怎么会竞争不过呢? 后来想想当时一般人还不太敢放弃国家机关进外企,也许是我结结巴巴的英语,让面试的老外同情,谁知道呢? 人就是被命运推着走的, 难道你还去和命运讲理?
后来还有些手续上的事,那时出差都是预支差旅费,然后报销,从原单位的辞职手续也没真正办下来,但是这些都不算什么了,外企的高工资叫我大吃一惊。
我又开始联系我的女同学,因为我实在没别的熟人在上海,她每次都带那个女孩来,我渐渐的也能老练的点咖啡了,甚至也说“double double" 了。慢慢的也和那个女孩熟悉了,她毕业了,分配到上海的一家单位,有时会抱怨工作的简单无聊。
然后我单独约她,她还吃惊,说你的同学怎么没来,我装糊涂说她说好来的,刚刚打电话说临时来不了,那时我有了公司配的手机,很多上海人还没有。
我之所以有这样的勇气,想想还是有了好工作,人就有些底气,那个女孩呢? 一定是觉得我工作还好,否则不可能理我。她不算太漂亮,但是是上海培养出来的小囡囡,小小年纪,会嗲会做,嗲和做都恰到好处,炉火纯青,把我这个土包子哄得团团转,她始终和我若即若离,不确定恋爱关系,直到公司派我去美国工作。
我给大家看看她的背影,正面当然不能给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