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的罩门（１２－２１－２００３）

　一个陌生人对我说：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接受不接受，正确不正确，你有机会扮演
“代言人”的角色，为甚么不多谈谈老中的缺点呢？他并且特别举出有老中去店里
买小孩毕业时穿的礼服，穿完一次后退回的例子来支持他的看法。我告诉他中国人
写专栏和洋人不同：洋人的专栏作者顾虑比较少，畅所欲言的空间比较大，何况我
天性不喜欢说教，下笔常怀“以至吾过，且生善人”的情结。但我了解并感谢那位
陌生朋友的期许。
　我曾请某网站的读者用“非常同意”，“还算同意”，“并不同意”，“非常不
同意”，和“不知道”来回答我两个假设性的问题：
１。中国人是很优秀的民族。
２。二十一世纪是中国人的世纪。
在收回来的问卷中，百分之二十一的人和百分之三十五的人“非常同意”或“还算
同意”中国人是很优秀的民族。百分之十五的人和百分之三十五的人“非常同意”
或“还算同意”我
的第二个问题。
　二十一世纪会是中国人的世纪吗？照目前的情况看起来，中国应该算是一个如旭
日东升而不是一个夕阳西下的国家才对。中国在本世纪世界舞台上扮演的角色，显
然会比上个世纪要积极。但中国人是不是很优秀的民族呢？这，我倒是有些怀疑。

　老中的优点在那？想想看！
　一提到老中，你我就想到勤劳，刻苦，上进，聪明等优点，老中很重视家庭伦理，
在做人
做事上有些智慧的规范。除此之外老中还有什么特别的优点？你也许指得出来，但
我可想不
出来了。
　不错，老中能吃苦耐劳并力求上进。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和老中人太多，可用地太
少，生计困难有关？因为不能吃苦耐劳求上进的人会饿死啊！在加上中国的地理位
置不在热带，一般来讲，天热地方的人比较懒，中国人不懒，和先天遗传基因无关，
和后天客观环境有关。至於中国人聪明的说法，我不知道根据在那？怎么测出来的？
我们那一代的留学生，是所谓当年台湾的　　。今天从中国大陆出来的留学生，更
是出类拔萃。要从十三亿人口中脱颖而出谈何容易？因此你不能拿这批人或这批人
的子弟去和一般的老外比啊！这和你看到中国人中有个姚明就说老中都是高个一样
不正确。中国有五千年的历史，老祖宗吃了五千年的大米饭
，再差劲也会流传下一些宝贵经验吧！因此我不觉得老中智慧比别人高，老中的经
验比别人丰富。
　相反的，我觉得老中有很多“罩门”。最大的“罩门”就是自私。老中自私虽不
是什么了不起的创见，但我倒是有些看法也许还可以供各位人参考。
　中国人的道德规范受儒家思想影响最大，我古书读的不多，在记忆中，孔老夫子
好像没有把自私（不要自私）当成重点教育，孔老夫也没有直接谈过这个问题。我
上网看“论语”只看到孔老夫子心血来潮和得意门生打“吾道一以贯之”的谜语时，
间接引出“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恕”当然是“不自私”的至高境界。这是
我在“论语”上看到儒家的祖师爷间接教人不要自私的唯一出处。希望
卧虎藏龙诸君，对我认为“无私”并非儒家主流教导的看法，进一步去考证一下。

我的推论也许有理，也许没理。
　自以为聪明是造成老中自私的另一个原因。聪明人处处要占便宜，逐渐地老中
变成了只享权力，不尽义务的民族。老中的团体，永远是吃饭的人多，做事的人
少，这个现象，我不是说老外的团体就没有，但一般说起来，老中是一个讲究各家
自扫门前雪的民族。吃力不讨好的事，岂是聪明的老中干的？根据统计数字
显示，老中并非是一个热心公益，慷慨解囊的民族，在收入上不成正比。
　老中因自以为聪明而变为自私，因自私而长于单打独斗，中山先生一百年前说
老中是一盘散沙，我看现在还是如此。别看老中搞反这反那的运动时人很多，那
是臭热闹，不是团结。单打独斗的后遗症是输不起。老中是目前全世界对着干最
久，最激烈的民族。最基本的原因在那？在老中太自私。这是你我的罩门。有此
罩门的民族，岂敢自夸是优秀的民族？

作者漏了一点：中国有一句古话：“人不自私，天诛地灭”。这可能就是造成老中
自私的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