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情得癌症化疗的时候,我打电话给她,说我飞去香港看你。
她说,你不要。
我的泪水一下就流下来,默默拿着电话。
我们就这么沉默了一两分钟。
她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扭头看见那个瘦弱的男孩,站在一扇破旧的门板前面,穿着那件蓝色的圆领衫,手里拿着旧的塑料盆。那是你,我的记忆里你永远是这个样子。那时我还有很长的头发,低头从辘辘里压水,要把头发甩到背后去。我要你记得我,永远是那个留着长发的从辘辘里压水的女孩子。你不要来,我现在已经没有头发了。
我把电话放在静音上,一遍听她说,一边嚎啕大哭。
后来,她的姐姐,给我从香港寄来一张挂号信,信里是她在五台山台怀镇的照片。背景是五台山的白塔。
她在照片的背后写了我的名字,下面写道
part of my life is inside a tree.
她的姐姐付了一封短信,说这张照片是在雨情的枕头下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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