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
被背后射来的子弹推到在车身上，我一边使尽全身力气向一侧快速地翻滚，一边在心里用中英文大声咒骂着：哪里又冒出个枪手来？
手中的步枪在我摔到车身上的时候被从手里撞落，我在翻滚的时候顺势从腰间抽出手枪举在身前，对准背后的袭击者。
火光之中，一个白发苍苍的瘦小老头站在大约7，8米外的马路上，手里举着一支小小的左轮手枪呆呆地看着我。不知道是看到我被击中以后还能举枪反击被惊到了，还是在经历第一次开枪打人的心理冲击，老头举着枪站在那里发愣。马路对面我刚才藏身的小房子的前门开着，他应该就是从那里出来的。火光之中老头纷乱的白发乱七八糟地垂在脸上，身上披的睡衣破旧不堪。
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怜悯之情，搭在扳机上的手指没有扣动。看着发呆的老头我大喊一声：“扔掉你的枪！” 老头下意识地服从了，左轮枪“当“地一声掉在地上。我抬起手枪对着地上的枪开了两枪，其中一颗子弹打得左轮从地上弹了起来，眼见得不能用了。
火光中人影一闪，露西娅端着枪从隔壁的办公室里出来，瞄准了老头。我连忙大喊一声“别开枪！“然后冲着老头喊道：”滚回你的房子，别再出来！“
老头楞呼呼地看看露西娅端着的步枪，转身蹒跚着向他的小房子走去。露西娅一边看着老头往回走，一边赶到我身边，看到我战术背心上被子弹打出的破洞，问道：“是他干的？“
我摇摇头：“背后的才是他打的。没关系，骨头没受伤，没有上次那么疼。今晚已经死了不少人了，放过他吧。“
露西娅不再说话，蹲下身把胳膊伸到我背后帮我站起来，一边盯着老头进了家门把门关上。
我努力扶着车身站起来，冲旁边的那辆车摆了下头说：“那个还没补枪。“露西娅走过去冲着车里开了两枪，赶紧回来扶着我说：”咱们该走了，我的车停在几百米以外。这么个小地方，警察应该马上就到了。“
我一边挣扎着把身上的防弹衣脱下来，一边“嘿嘿“笑了两声说：”不用太担心，咱们枪榴弹手榴弹扔了那么多，那父子俩的冒牌AK又没有消音器，警察要是不傻的话就不会来得太快的。“然后尽量快步地向停车的方向走去。
露西娅接过我手里的防弹衣，看看上面被打开了花儿的外皮，没有说什么，用身体支撑着我向停在黑暗中的皮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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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行，马蒂欧和佛兰克在等我们。马蒂欧告诉露西娅：“按我们商量的，亨利留在你家说是我派他去看房子的，你们留在我这里和我的老婆孩子们一起过的夜。我和亨利把那个枪手的车往街道口推了几十码，用激光瞄准具测过，现在的弹道指向街对面那个水塔的二层。凯特顿的现场报告会很干净的。“
露西娅点点头说：“很好！辛苦你们把我们的车里清理一下吧，萝卜的防弹衣和战术背心都要扔掉。我得照顾萝卜去收拾一下看看伤口。“
马蒂欧上下看了看我，我苦笑了一声说：“胸前一下，后背两下。不厉害，都是小口径。“
马蒂欧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你们去修理车间的浴室洗个澡吧，我给你们送个床垫过去。你这个样子不能钻睡袋躺地板了。“
从洗澡间回到销售洽谈室，地上摆了一个双人的床垫，还有枕头毯子之类的睡具。我们自己带的睡袋不见了，估计是马蒂欧拿走给自己和克里斯汀用，把他们的床垫让给了我们。露西娅看出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伸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脸说：“没关系的，你受伤了，要好好休息。“
车行的暖气开得很大，躺在洽谈室里即使身上不盖毯子也不觉得冷。洽谈室有一个窗户冲着停车场，月光从大玻璃窗照进来，洒在我们身上。我仰天平躺着，前胸和后背各有一大片青紫。洗澡的时候露西娅轻轻检查了一番，觉得骨头应该没事。
露西娅躺在我旁边，一条腿搭在我腿上，一手轻轻地在我身上抚摸着。我伸出左臂想伸到她脖子下面把她搂过来，她轻轻地把我推开，小声说：“让我来。“ 然后坐起身来，弯下腰把头附到我的胯下。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也累了，睡吧，不用照顾我了。“
露西娅继续动作着，说道：“我也需要。“ 然后直起身子，分开腿缓缓地骑到我身上，两手小心地不碰到我的上身。
我举起双手接过她的两手，让她有一点借力的地方。露西娅捏捏我的手说：“你用力的话胸口会不会疼？“ 我试了试推动她的两手，摇摇头说：”没事，你可以用力。“
露西娅扶着我的手，轻轻地由上到下，由前向后，用身体缓缓地画着各种弧形。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她翘翘的两个乳房后面画出了大大的两个影子，把她的肚脐涂成了一个黑黑的小坑。
露西娅轻轻喘息着说：“马蒂欧一家就在隔壁，你们车行的隔音怎么样？“
我说：“这些洽谈室的隔音都很好，你不想让别的顾客听到你给你的顾客的价格。“
露西娅稍稍加大了动作，嗓子里开始发出轻轻的气声。
平时我们亲热，大部分时候露西娅会让我掌控操作。但我确实发现，在她控制姿势和节奏的时候，她的高潮会来得更快些。眼下虽然我俩都是小心翼翼地不触动我的上身而且尽量不运动得太快，露西娅的热度还是迅速地上升着。不久，露西娅似乎忘了我的伤痛，俯身向前，在我身上用力前后摩擦着，嗓子里发出的声音低沉有力。不久，一股热流喷到我的小腹上，露西娅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低下头，双手撑在我的手上，不再活动。
洽谈室的墙上挂了一个电子钟，秒针不停地发出轻轻的“嚓嚓”声。露西娅撑在我的手上静静地呆了足有几十秒，抬起头满怀歉意地冲我笑了笑，俯身过来在我嘴上亲了亲，呢喃道：“我爱你!” 我回亲了她一下：“我爱你更多！“
露西娅甜甜地一笑，抬起腿从我身上下来，全身向后挪了几尺，低头埋到我的胯间。
我伸手下去轻轻抱住她的头说：“不要了，我有点儿累，咱们睡觉吧。“ 露西娅抬起头说：”你还没到啊，我不累。“我摇摇头：”明天再来吧，明天我就不疼了，咱们就不用这么小心了。“
露西娅点点头，乖乖地爬回来蜷在我的身边，把毯子给我们俩盖好，安静地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亨利来到车行，说凯特顿警长很快就回来找我们。原因是今早警长去我家找我们询问有关俄亥俄州一个镇子上发生的案件，亨利告诉他我们和马蒂欧一家因为害怕那些陌生人再来，昨晚住在了车行。警长正要和亨利一起来车行找我们，却被邻居拦住报案，说街口有辆外地的车，里面的人被枪击死亡。警长只好马上调人封锁现场勘察物证等等，可能下午才能来车行找我们调查询问。他让亨利转告我们俄亥俄的案子肯定会有FBI和ATF的人介入，让我们准备配合。
亨利离开以后，屋里只剩马蒂欧和我俩。马蒂欧问道：“昨晚那边几个？“
露西娅答道：“六个。“ 马蒂欧倒吸了一口气说：”那父子俩也掺和进来了？“
露西娅点点头：“萝卜胸前的一枪就是那父子俩干的。后来还有个邻居老头从背后给了萝卜两枪，萝卜还是放过了他。“
马蒂欧摇了摇头说了两个字：“疯狂的世界！“ 也不知道他是说那两父子还是说我们自己。
露西娅说：“凯特顿警长下午以前不会有时间来找我们，我们的口供还是和昨天商量的一样，不用改变。马蒂欧，你这里有安全的网络吗？“
马蒂欧点点头，露西娅说：“我需要上网。我和萝卜在墨西哥的任务详情来了，时间很紧，需要尽快准备。“
马蒂欧说：“到我办公室来吧，我帮你联上。“
我在现在成为我俩宿舍的洽谈室里慢慢地换上上班的正装，心里一步一步地回想着昨晚行动的每一个细节，是否有任何的漏洞需要马上弥补。
二十分钟以后，我坐在车行的展室里，两眼扫视着外面的停车场，观察是否有客人来看车。手边是一张销售经理发给我的单子，上面是在公司网页上询问车辆情况的潜在客户名单。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情去给这些然打电话接洽，让别的销售去挨个骚扰他们吧。
昨晚的行动应该没有什么破绽。露西娅拿到的去墨西哥的任务细节会是什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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